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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扫视了一圈,屋子里多数人的身形并不粗壮,直到我的视线转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时,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大汉映入我的眼帘。我整个人不禁一愣,心想会不会是他呢。

    “那个大个子是谁?”我看着阿蓓问。

    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之后,阿蓓回答道:“我二伯,寨子里的事主要是他帮着我妈妈在做,怎么了?”

    “没事。”我摇了摇头,笑着道:“就是觉得他看起来蛮强壮的,身体应该很好吧。”

    阿蓓点了点头说:“恩,我二伯以前是我们寨子里最厉害的猎人,只不过现在大家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依赖打猎了。”

    回到房间之后,我把对那个大个子的怀疑讲了出来。她们二人也觉得在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,倒可以试着留意一下他。

    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苏溪看着我问道。

    “恩……”我沉吟了一下:“我打算跟踪他两天,看看他是否有什么比较特别的行为。还有一点我比较好奇,那些人头都去哪了?到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了,可是一个人头都没看见。”

    一说到这,我愣了一下。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就是当初险些把我和米嘉害死的王国林,在那次事件当中,死者就分别失去了五官的一部分,难不成这次也是有人在暗中进行着什么特殊的仪式吗?

    想了半天,还是没想出来什么头绪,我也只能作罢,同时我做好了打算,当天晚上要偷偷地去阿蓓的二伯那里转转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。

    那天夜里十一点多,我出了房门,隔壁的米嘉跟苏溪已经熟睡。我白天就把阿蓓二伯家的地址打探好了。离阿蓓家并不远,我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。

    在夜色的掩映之下,我猫着身子蹲在了大个子睡房的窗户下,房间里没有亮灯,大个子应该是睡觉了。刚开始,里面还比较安静,过了一阵子,时不时地传出鼾声来。

    我就这么静静地在窗户边蹲了半天,并没有发现大个子有奇怪的地方。在这期间,我还得不时注意着四周,以防有其他人路过时发现了我。

    良久之后,我暗道:“难不成我猜错了?”

    就在这时,我突然看到,在我们住的那个地方,院门被打开了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。个子不高,穿着苗族的传统服饰,我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几眼之后,才认出那人竟然是阿蓓的婆婆。

    “这么晚了?她要去做什么?”我心头一凛然,眼前顿时闪过好些老太婆阴沉着脸的画面,越发觉得她不对劲。

    这个时候,我有些后悔没有把苏溪他们也叫来,不然的话,小白一定能在这个时候帮上忙,尤其是跟踪什么的,毕竟,谁会在意大晚上的一只黑猫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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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再三之后,我还是决定跟上去瞧瞧。毕竟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,再一个,我想只要自己小心一些,应该不会轻易被发现。

    因为四周没有什么掩体,我也不敢跟的太近,隔着个两三百米的样子。一路上,老太婆左右张望,很是谨慎,最后,我看到她走进了寨子外面的一个树林里。

    因为不清楚林子里的情况,我没有再跟,而是在林子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着。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,老太婆才从树林里面回来。出来后,老太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。

    我更加确定老太婆有问题,同时觉得那树林有古怪。我又等了半天,见老太婆确实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之后,当下一狠心,悄悄地向那个树林走去。

    今晚的天气还算不错,没有什么云层,月光照下来,依稀可以看见小树林里的情形。林子里很安静,我屏息静气地慢慢往里面走着,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四周,好在地上有之前那老太婆留下的脚印,我便低着头,顺着她的脚印往前走。

    这样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,地上的脚印突然消失不见,眼前却是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猴脸。我吓了一大跳,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   不过等我稳住心神仔细去看的时候,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只真的猴子。借着月光,我勉强可以看出来,那似乎是一个黑色的雕像。不过,因为这里已经到了林子深处,光线非常微弱,以至于我并不能确定那个雕像的材质。

    我走上前去,伸出手来,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,雕像表面非常光滑,月光一照下来竟然还有几分反光的样子。就在我暗自琢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,突然手上一麻,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手上来回爬似的,等到我顺着过去看的时候,整个人头皮一麻。

    那根本不是什么雕像,而是一大团抱在了一起的大蜈蚣,每条都有一尺来长,刚才他们抱在了一起,估计是因为光线的原因,让我误看成了一张猴脸。

    这时已经有好些蜈蚣顺着我的手爬了上来,尔后,那一堆的蜈蚣就都动了起来,看着数以万计地蜈蚣唰的一下向我涌来,我脚下一软,险些没吓得跪在地上。

    我用力甩了甩手,将那些蜈蚣都给扔了出去,撒腿就往回跑,身后传来无数蜈蚣在地上爬行的“沙沙”声。这声音让我心里一阵发毛,脚上不由得加大了力气,进来的时候我花了将近三十分钟,出去却仅仅花了十分钟。

    阿蓓家的院子里没有人,我三步并作两步就蹿回了自己的房里。关上门之后,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歇息一阵后,我看了看刚才被蜈蚣爬过的地方,发现右手手背已经开始变黑了。

    我心中骇然,忙着出去轻轻敲了敲苏溪的房门,让她把小白给我,虽然不知道小白能不能解这虫毒,现在也就只能试一试了。

    苏溪不知道我要小白做什么,担心地问了我两句,我赶忙掩饰了一下,就说有点想小白了。苏溪皱着眉头,倒也没有再问,把乾坤袋交到我手上,让我早些睡觉。

    我回到房里,把小白放了出来,然后把我的右手伸过去,小白先是盯着我那发黑的手背看了看,过了一会,伸出舌头来舔了几下,随着小白的舔舐,手上传来一阵清凉之意,那青黑之色竟然也缓缓消退了。

   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暗道:“好险,我刚才就是摸了一下,就变成这样了,这万一要是被那些蜈蚣给咬了,我肯定就死在林子里了。”

    “喵!”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。

    我低头一看,小白地身影都有些暗淡了,看来帮我解毒耗费了它不少灵力,我赶紧将乾坤袋打开,让它钻了进去好好休息。

    躺在床上,我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,试着将它们串联起来,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。

    首先,在我们来这里之前,寨子里就开始死人,到现在为止总共死了四个,他们死的时候情况都很诡异,刚开始我排除了中蛊的可能,怀疑是普通的凶杀案,现在反倒有些不敢确定了,因为在几起事件中,阿蓓的婆婆都第一时间出现在了现场,而现在来看,这个老太婆明显是有问题的。冬丰土圾。

    第二个,我记得我们刚到寨子那天,阿蓓说之前村子里来了一群人,而怪事就是自从那之后发生的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我不得不怀疑,阿蓓口中的“那群人”,应该就是我在鬼城酆都遇上的那群黑衣人,既然石碑上提到这个寨子里有枚古戒指,他们过来寻找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
    可是,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好些天了,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呢?

    其实这几天我跟米嘉和苏溪也一直在留意着这方面的信息,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,我也问了阿蓓,阿蓓也只是摇了摇头。

    我不禁想到,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戒指,并且拿着戒指离开了?可是那个戒指对他们又有什么用处呢?

    这么想着想着,我倒在床上慢慢睡着了,而一旦进入睡眠,那种非常诡异的感觉就又来了,我再次听到有人再不断的喊我的名字,并且有人在这个屋里的某个地方,静静地看着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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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,半醒半梦之间,好像还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可我一个翻身坐起来时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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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醒来的时候,我觉得很累,仿佛没睡醒似的,整个人都有一种头昏脑涨的感觉。

    门外传来苏溪的叫门声。我打开门一看,苏溪正站在门口,故意扳着脸说道:“你昨晚把小白要过去,到底是做什么?别再告诉我是想它了,昨天我太困了,才没时间跟你计较,今天你可得给我说实话……”

    我看着苏溪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觉得可**的同时,也有些无奈,想了一阵。便决定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她比较好。我问她米嘉起床没有,她点了点头,我便把她们二人叫到我房间里。

    等她们坐定之后,我便把我昨晚看到的事跟她俩大致复述了一遍。两个人听的时候,脸色就很是难看,听完后。都说心头发麻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    “你们觉得这个老太婆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什么?”待她们缓了缓后,我开口问道。

    米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:“那些东西是不是老太婆自己养的蛊虫啊,她昨天上那去是喂食它们么?”

    “你的意思是那些东西需要吃饭?然后昨天老太婆是给他们送饭去了?”

    米嘉点了点头,我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,低着头在屋子里面来回走了好几圈之后。我又问道:“对了,米嘉,你身体里不是也有个蛊吗?你有没有给它喂过东西啊?”最新章节已更新

    米嘉想了想,道:“我身体里的**蛊好像并不需要喂,它好像自己会吸收我身体里的能量,不过我也不知道它吸收的究竟是血液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。”

    我点了点头,如果米嘉说的没错的话。那那个老太婆就一定是在喂蛊了,只不过她为什么不跟米嘉似的,把那些蛊养在自己的身体里呢?

    这么想着,我下意识的就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,没想到米嘉一脸厌恶地看着我:“你愿意你的肚子里全都是大蜈蚣吗?而且按你说的,那么多,怎么可能养的下?”

   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,的确是这样,看来我还是把养蛊一事想得太简单了。不过这倒是激发了我对于那个老太婆的好奇心,当即便决定,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次跟踪老太婆,并且跟着她进林子里去看看。

    她们二人知道我的打算,都说要与我同去,我“不行”二字还没说出口,她们就对我采取轮番攻势,说她们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,不会拖我后腿。我只有同意了,并叮嘱她们晚上一定要紧跟着我,我们远远地偷看就行了,千万不能引起老太婆的注意。

    为了方便晚上跟踪,我特意带着她们二人出了一趟寨子,买了几件**用的迷彩服。这种衣服十几块钱一件,非常便宜,不过质量也非常差,好在我们主要是用它来伪装自己,穿着它在树林里跟踪,再合适不过了。

    寨子与外面的小镇之间有很长的山路要走,我们上午出发,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。吃完晚饭之后,我们就在屋子里躺下休息,好保证晚上行动的时候能有足够的精力。

    当天夜里十二点左右,苏溪米嘉换好衣服来到了我的房间,此时离着老太婆出门还有一些时间,为了防止跟踪时被她发现,我们决定先去那里埋伏起来。

    轻轻关上房门后,我们三人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朝寨子外面跑去,出了寨子,我领着她们到达了那个树林,又往里走了一阵,选了一个与头天我看到大蜈蚣的地方十几米的地方,悄悄趴了下去。

    林子里很多蚊虫,我们平时都生活在城市里,哪受得了它们的叮咬,就在我们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一个矮小的身影终于出现了。

    借着月光,我隐约间看见,老太婆果然来到了那一大群蜈蚣面前,可惜离得有点远,看得不是很清楚,只依稀间看到那个老太太在蜈蚣面前做着什么动作。

    我不禁想着,难道她是在施用咒语驱动蛊虫?

    又过了一会儿,老太太突然做了一个让我瞪大了双眼的动作,她竟然伸手到那一团蜈蚣之中,直接提了一只出来,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,接着,第二只,第三只……

    我看到老太婆仰着头,不停把蜈蚣塞进嘴里,而她的嘴也动了起来,我忍不住一阵惊骇,她竟然是在咀嚼!

    我靠!我以为她是来这里喂那些蜈蚣的,万万没想到她来这里是吃蜈蚣的。

    就在这时,伴随着月亮的移动,一道月光透了下来,让她那边的情形清晰了一些,我看到好几只蜈蚣的半截身子还在她嘴的外面不断扭动,身子上的小细腿也在来回舞动。

    老太婆却是毫不在意,轻轻张了一下嘴,便用舌头将嘴边残留的蜈蚣尸体都卷进了嘴里。她舌头伸出来的时候,我仿佛都看到了她舌头上那些绿色的蜈蚣的体液。

    顿时,我胃里涌起一阵翻江捣海般的感觉,而米嘉和苏溪两人的身体此时已经有些发抖了,我吓了一跳,顾不得许多,赶忙把手伸了出去,捂在她们俩的嘴上,防止她们发出什么声音。

    那个老太婆一直吃了将近二十分钟,才擦了擦嘴,满意地离开,在她走后,之前那些散开的蜈蚣竟然又恍若无事地抱成了一团,真不知道老太婆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。

    我看着老太婆离开了树林,等到耳边没了脚步声,确定她已经走远了之后,才将手从苏溪和米嘉的嘴上拿开。

    “哇!”

    她们两人刚一站起来,就哇的一声吐了起来,看那架势,怕是把晚饭都吐出来了。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只不过我一直在深呼吸,极力压制着胃里的翻滚。

    等到我们三人都缓过来之后,我们才慢慢往林子外走去。回到房间,我们都抢着倒水喝,又过了好一阵子,我们才能平心静气地来讨论这件事。

    经过刚才的查看,老太婆的目的跟我们想象当中的正好相反,非但不是去喂那些蜈蚣,反而是去吃那些蜈蚣。

   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,一是这个老女人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疾病,她需要这种方法来救治,我当时就想,要是我得了这种病,那我宁可选择去死。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这么做是在祭练她肚子里的蛊虫,为她肚子里的蛊虫提供食物一类的。

   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完全不靠谱的答案,都是刚刚一提出来,就被我们给否定了。

    到了这个时候,我再次觉得,这个老太婆一定有问题,只要我们把她盯紧一些,说不定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寨子里不停地死人的线索,甚至找到古戒指的线索。

    第二天中午,阿蓓过来喊我们吃午饭,我们三人走进屋子后,一看见那个老太婆,就没有什么食欲,每每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满是皱褶的老脸,我就会想起她在林子里按着那群蜈蚣大嚼大咽的情景。

    偏偏我们还不能表现出来有异样,只得强忍着不适,麻木地往嘴里送着饭菜。

    这一天,寨子里来了几个警察,我大致听了一下,是查探前两天寨子里死人的事情,不过因为来的太晚,现场早就被破坏没了,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什么头绪。

   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,我瞒着苏溪和米嘉,又跟踪了那个老太婆一次,这一次和上次一样,过程恶心得让人实在是不想复述,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些区别,就是之前老太太吃那些蜈蚣的时候,都是大嚼大咽,嚼的很碎之后,才往下咽,可是那天却不是,她仅仅只是张开嘴,任由那些蜈蚣往自己嘴里爬,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咀嚼的动作。

    我不禁纳闷,难道是之前那个蛊还小,或者说是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动不了,需要吃嚼过的食物,而现在它已经可以直接蚕食整只蜈蚣了?

    又过了几分钟,我就知道我猜测的没错了,因为我看到一条金黄色、浑身都黄闪闪的小蛇从老太婆的嘴里钻了出来,然后自己跑到了那群蜈蚣当中大快朵颐,待享用完之后,老太婆嘀咕了几句什么,它才回到了老太婆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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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婆如此怪异,一定有问题,指不定与几起死人的事情有关。

    想着,我掏出手机。想把这一幕给拍下来,免得日后老太婆不认账,另一方面,必要的时候,这些证据说不定可以用来要挟老太婆,让她说出那枚古戒指的下落。

    “咔嚓!”

    为了避免被发现,我关掉了闪光灯,可是情急之下却是忘记了关掉声音。虽然声音很小,可在这寂静的林子里仍然显得特别突兀,一下子就吸引了老太婆的注意。

    “谁?”

    我手一抖。手机哐当掉进草丛里,抬头一看,老太婆已经在朝我这边走来,看她的脸色。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一截老树皮一样,一点儿血色都没有,那条金蛇正从她嘴里探出半截身子。斯斯吐着蛇信。

    跑!

    这时我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,顾不上捡手机,扭头就跑。跑了好一阵,背后没有声音传来,老太婆虽然会使蛊,可她到底年纪大了。怎么可能跑得过我这个小伙子。

   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我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,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,我赶紧爬了起来,正准备继续跑时,却意外地看到了整个寨子的轮廓。

    小寨子不像大城市,晚上十点以后。几乎家家户户都不亮灯了,我借着月光看清手表上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,整个山寨早就隐没在黑暗之中。,谢谢!

    平时我没怎么注意,这时乍一看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寨子不大,只有几十户人家,我记得电视上看过的苗寨,都是以族长的竹楼为中心,团团围着错落出去的,任何一座普通家庭的小楼都不会比族长的竹楼更高。

    可我看到的寨子,怎么说呢,每一间都是一样高,每一间都是一个朝向,像是一个深山里的样式小区,说不出的诡异。

    虽是惊奇,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琢磨这事的时候,我摸黑回到自己的住处,轻轻关上房门,灯也不敢开,和衣躺在床上。

   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我就撑不住睡着了,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,连梦都没有做,可等我醒来的时候,天竟然还没亮。我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诡异的腥味,不过我实在是太累了,也没有多想。折腾了大半夜,现在醒来手脚还酸得不听使唤,我伸了伸手脚想把发麻的手脚活动一下。

    苗寨竹楼的窗户以前是蒙纸的,现在也全都换上了玻璃,山里的环境好,活动手脚的时候,我往窗户边看了一眼。本来我只是想看一下窗外的夜色,可这一看,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
    屋内窗户下,端坐着一个人。

    不是坐着,是端坐,就像是古时大家闺秀的那种坐姿。她雪白的身体在月光下看得特别明显,肩膀以上的部分刚好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,所以我看不到她的长相。她浑身**,一丝不挂,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色。

    我心中骇然,不禁咽了口唾沫,她什么时候进来的?

    “你是谁?”我问道。

    都说苗女多情,可这大半夜的赤身**到我房间里来也太奇怪了。

    她什么也没说,我不敢靠近,从床上抓起床单给她扔过去,想让她把身子遮住,她却没有接着,还是保持着那诡异的“端坐”,床单就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。

    我的视线跟着床单一起滑到地上,我发现有些不对劲,地上被月光照到的地方,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液体。

   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,那股诡异的腥味更加浓烈了,忽然我一个激灵,这是血腥味,地上的那些是血?

    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,试探性地靠近那个女人,她还是一动不动,我顺着她的脖子摸上去,手刚一摸到她冰冷的皮肤,心里就凉了一大半,再往上摸,手上摸到一片粘稠,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,是血,因为脖子顶端是一个巨大的伤口,没有脑袋。

   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这,这个尸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?难道刚刚凶手就在我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?

    想着我刚才还在熟睡,有人在我身边把她的脑袋拔了,这不明摆着是要嫁祸给我么?我也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愤怒,心里想着必须要找到这个家伙,他肯定还没有走远,既然弄得到处都是血,那家伙身上肯定也有血!

    咚,咚,咚。

    恰在此时,尸体背后的玻璃上,传来敲击声。

   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是有人在敲窗户。

    我皱起了眉头,这是谁啊,大半夜的。

    走到窗口,我倒吸了一口凉气,窗外的不是别人,正是老太婆。此时她的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,看起来好像要击破玻璃钻进屋子里似的,我吓得倒退一步。

    这老太婆是怎么跟上来的?难道他已经知道躲在暗处偷看她的人是我了?

    忽然,老太婆退后几步,老脸从玻璃上撤下来,然后嘴角一扯,开始笑了起来。

    这一笑把我笑得浑身发毛,不用说,屋子里的尸体就是她弄的了。

    恐惧到了极点,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,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样?我走过去打开窗,探头出去冲她喊:“干什么?”

    “让你跟老朋友告别。”她神叨叨地说。

    说完,她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溜溜血淋淋的东西,我头皮当时就炸了,是一个人头。

    人头在她手中慢慢转过来,双眼圆睁,正好和我对视,满脸都是血,嘴巴不甘地张大着,这张脸不是别人,竟然是苏溪。

    我吓得忘了叫出来,大脑中一片空白,苏溪,怎么会是苏溪呢?老太婆在我身边杀了苏溪?我竟然没有保护好她!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带苏溪来云南的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……

    “学长,学长,你怎么了?”

    我尖叫着坐起来,大口**着粗气,缓了一会,我才感觉到一双小手拉着我,而苏溪正担忧地看着我,米嘉也站在一遍,眼神很复杂。

    “你没有出事?”我喜出望外,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。

    可能我的反应太奇怪了,苏溪红着脸问:“你说什么?为什么我会有事?”

    我摇摇头,感觉精气神还没有回到身体里,无力地说:“没什么,我做恶梦了。”

    虽然只是一个恶梦,可是我心里却放不下,继续在这里待下去,这事会不会最终真的轮到米嘉和苏溪头上?

    这时我才发现她们精神都不怎么好,阿蓓也站在一旁,眼睛红红的,肿得像桃子一样。

    “出了什么事?”我心里一惊,问道。

    问这话的时候,我就在猜测,看阿蓓这样子,指不定是寨子里又死了人了。寨子里的事情也太古怪了,尤其是昨晚我跟踪了老太婆之后,这种奇怪的感觉更甚。

    果然,阿蓓红着眼睛告诉我,寨子里又死了人了。我听后,心往下一沉,同时,我发现苏溪和米嘉的眼神很不对劲,有些躲闪的意味,难道她们还有其他什么事情瞒着我么?

    阿蓓说完后,苏溪挡在了我面前,这时我注意到米嘉所站的姿势也是一直挡在我前面,两人竟像是在保护我一样,把阿蓓隔在了外面。

    我奇怪地问道:“你们俩干什么呢?”

    我话刚说完,就听到外面响起惊天的喊叫声。

    “他们在喊什么?”

    阿蓓咬着嘴唇说:“阿哥阿姐,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,可是大家都不肯相信你。”

    我更是一头雾水,再次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   “早上,那具尸体,是在你房间里发现的。”苏溪叹了口气,轻声告诉了我。

    什么?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在我的房间里?我下意识地就往昨晚梦里的位置看去,窗子下面有一张小竹凳,凳子边果然有大片大片的血水。

    难道,昨晚的梦,是真的?

    这时,房门被人一把撞开。

    领头的正是阿蓓的二伯,他扛着一把镰刀,指着我大骂道:“就是他,我们抓他去见族长!”

    我懵了,不过是睡了一晚,怎么我就变成了杀人凶手?

    米嘉和苏溪挡在我前面不肯让开,阿蓓急忙说道:“二伯,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,我们等警察来了再说。”

    “还有什么好说的?阿蕾的尸体就在他屋子里发现的,不是他干的,难道是别人嫁祸他么?我们寨子里的事情,自己会解决,要警察有什么用?”

    说实话,我当时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,甚至于都忘了为自己辩解几句。

    一群人涌上来,推推搡搡地就把我往外架,苏溪和米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,不一会儿苏溪就被推到在地上。我看苏溪被推到,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,冲阿蓓二伯喊道:“都放开!我自己会走!”

    二伯哼了一声道:“小伙子,你杀了我苗寨的人,自然有我苗寨的规矩来处罚你,到族长那里受千虫蛊吞噬的时候,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狂!走!”

    说罢,他一手拎着我衣领,便把我推着往前走。

    千虫蛊?一听这名字,我头皮就发麻,再想到那些蜈蚣,我胃里忍不住翻腾。

    人在情急的情况下,脑子会运转得特别快,虽然没有证据,可是我心里已经有感觉,这一切都是和老太婆有关。

    难道昨晚老太婆的确认出了我,她没有追上我,回来后就着手布置了这一切嫁祸给我,以此把我彻底除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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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们拖出屋子后,阿蓓二伯带着大家一直往后山走,并且不让苏溪和米嘉跟着。我很是疑惑,不是说带我去见族长么。怎么又出了寨子要往后山走?难道想要对我动私刑?

    我猛地想起,苗人尤其是生苗,有自己的一套律法,他们很排外,前两天警察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,就是因为这些苗人不肯配合,警察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。

    我越想越心慌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冲着二伯喊道:“你们要带我去哪里?放开我,动私刑是犯法的。我也算是警察!”

    阿蓓二伯一脚踢在我腰上:“我要带你去见族长,族长平时不住在寨子里,在后山的圣女洞。”

    苗人信奉女娲,将女娲奉为圣女。不过建国以后,部分苗人的生活习惯大改,改为在家里供奉女娲。最多在寨子里盖女娲庙,至于最传统的生苗是如何供奉女娲的,我就不得而知了,可是想起这个族长要经常呆在一个山洞里,我不禁有些同情。

    这时我想起来,现任族长不是老太婆。而是阿蓓的妈妈。

    后山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个山群,可谓是层峦叠翠,走了近一个小时,我们才转进了一处山凹。我原本以为,族长是住在晦暗潮湿的山洞里,谁知道她只是住在圣女洞附近的竹楼中。 黑岩阁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,谢谢!

    阿蓓的妈妈和阿蓓长得很像。看样子不过三十出头,一双大眼睛无神地低垂着,皮肤比一般的苗人白多了,穿着苗族服饰,佩戴着苗族秘银首饰,很是漂亮。

    或许正是因为她长得很漂亮,我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,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心生亲切的。

    可等到我走近之后,我看到阿蓓妈妈的脚踝上缠着一个让我浑身发毛的东西,她两只纤细雪白的脚踝上,各缠绕着一条金色的小蛇,两条小蛇不时在她的小腿上游动,看到我们来了,昂起脑袋,发出嘶嘶的警告声。

    这金色的小蛇,不就是老太婆嘴里养的那一只么?

    一回忆起老太婆吃虫子的样子,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,那样的画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了,以至于我现在一见到金蛇都会反胃。

    待我们走近,阿蓓的妈妈忽然醒过来一样,低垂的眼眸一动,二伯他们就停下脚步,恭恭敬敬地对族长鞠躬。

    “是他?”阿蓓妈妈问道。

    “就是他,早上老族长让阿蓓去找这后生,阿蓓隔着玻璃看到了尸体,忙跑出来通知我们大家,我们冲进去,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,这后生还在睡觉!”二伯说着,气不打一处来,对我又是一脚。

    阿蓓二伯年轻的时候是猎人,这一脚踢得我半天都站不起来,我一跌下去,正好摔在阿蓓妈的脚下。

    当时我只是想快点爬起来,一个是因为我怕她脚上的那两条蛇,一般的蛇就够可怕的了,这蛇还会钻人的肚子,二来是地上到处都是蜈蚣,我一摔下去就砸死了几只,绿色的尸液一下子全爆在我脸上,我差点没吐出来。

    因为担心那个蛇咬我,我的眼神忍不住就去看蛇,蛇已经爬到阿蓓妈妈的脚背上了,我慌的要死,但是这时,我却惊讶地发现,阿蓓妈的脚底沾着血。

    这是暗红色的血,已经干了,碎成一块一块。她脚底怎么会沾着血?难道说昨晚她到过我的房间,然后不小心踩到了血迹?就算她没来过我房间,那她也一定是去了地上有很多血的地方。

    我没有敢盯着看很久,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,心里彻底没底了,难不成陷害我的不是老太婆,而是阿蓓的妈?或者说她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伙的?

    这时我再看她,觉得她的脸说不出的诡异,她正好也抬头看我,我盯着她乌黑的眸子,手脚都软了,差点就站不稳了。

    这时,她叹了口气问:“死的是谁?”

    二伯他们互相之间看了一眼,然后沉声回答道:“是阿蕾。”

    我看到阿蓓妈妈脸色并没有变,挥挥手让二伯他们先离开,这些人也不担心单独把我和她留下会不会有危险,很恭敬地就离开了。

    看来,在苗寨里族长的命令是绝对的,而且,阿蓓妈妈应该很厉害。

    等大家都走光了,她问我道:“你知道阿蕾是谁吗?”

    我心想我哪儿知道,便摇了摇头。

    她黯然地说:“是我的大女儿。”

    我一愣,阿蓓说过,上一个死的是她的二姐,现在死的又是她的大姐,这么看来,凶手肯定不会是族长,虎毒尚且不食子呢。

    她接着道:“我只剩阿蓓一个孩子了,不能让她再出事了。”

    刚才我已经察觉到,苗寨的每个人对族长都是绝对尊重的,谁敢动族长的孩子?还有,为什么族长不彻查这件事呢?

    她不等我开口,先说道:“我知道不是你干的,实不相瞒,昨天我站在一边亲眼看他杀了阿蕾,但是我无能为力。”

    什么?我根本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些话,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害?

    我张了张嘴,只感觉一阵恶心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这苗寨里还有一个正常人么?

    她瞥了我一眼道:“你不是寨子里的人,你不会懂我,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身上也背负着一段宿命和诅咒,那你应该知道命运有多无奈。”

    我不禁来了精神,宿命和诅咒,说的应该就是我要找到戒指救苏溪吧。

    她又说:“如果你能保护得了阿蓓,我可以帮你解除这个诅咒。”

    我顿时欣喜地问:“你说的真的?”

    如果苗寨里真的有那枚古老的戒指,没有人会比族长更清楚了。

    可是要怎么保护阿蓓?凶手可以把人的头颅活生生地扯下来,这样的力量,即使是我时刻不停地守在阿蓓的身边,也不一定能护得了她周全啊。

    我把我的想法跟族长说了,族长一直低垂着眼睛不看我,我知道她很伤心,也不敢催促她,只好在一边等着。

    过了许久,她才开口道:“杀前几个人的时候,我没有阻止他,现在他要杀光我的女儿,这一切都是报应。要保护阿蓓,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找到凶手。”

    “你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么?”我很是疑惑。

    这族长也是个认死理的,听了我的话,竟然摇着头,不肯再多说。

    我问急了,也没好气道:“就算你现在不说出来,你把我放走去保护阿蓓,那人也知道你在怀疑他了。”

    说出这话我马上就后悔了,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万万是不会那么说的。果然,我一说完,族长的眼睛一亮,抬头看着我说道:“所以你必须得死。”

    我倒退出去好几步,脸色变得很是难看。

    “我死了,怎么保护阿蓓?要我变鬼保护阿蓓?”我知道族长不是在开玩笑,冷汗一下子就从脑门儿上冒了下来,她说那几个字的时候特别轻巧,我听了却是牙?忍不住格格打颤。

    “你放心,我只是让你假死。”族长淡淡说道:“人有三魂七魄,吃下离魂蛊之后,你的一魂二魄会脱离身体。三天之后,会再有命案发生,到时候你的身体留在我这里,但是一魂二魄回到寨子里,就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了。”

    我想了一会儿,沉声问道:“你是说,寨子里还要死人?下一个是阿蓓么?”

    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摇头。

    我发现,族长从来不肯正面回答我的任何问题,她明明知道凶手是谁,可是就是不肯直接告诉我,非要我离魂出去看一眼才行,我想可能是他们这种人都讲究一个天机不可泄露,以前吴兵也是这样,说话总是说一半。

    我答应了族长的要求,不过我心里很担心苏溪和米嘉的安危,我三天不回去,她们会不会急疯了?而且她们是和我一起来的,苗人会不会为难她们呢?

    这种担心日益增长,可是族长一句都不肯回答我。之后的时间里,我都处于族长的监控之下,虽然她并没有把我绑起来,可我也没敢动逃跑的念头,她那两条金蛇可是会要了我命的。

   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晚上,族长给我扔了几串浆果。

    我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    她回答说:“今晚你要离魂,补充点体力吧。”

    说实话,这几天我真的是饿坏了,山里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,而且很多东西都是有毒的,不认识的东西我也不敢乱吃。

    我来不及细想,就把浆果吃光了,刚吃完,我肚子像被什么抓住一样,传来一阵疼痛,并且这疼痛感越来越强。

   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最后只看到一双白脚站在我眼前,我知道是族长在说话,她说:“时候到了,你该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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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我是真的体会到了魂飞魄散的滋味,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被打散的鸡蛋,天地不断旋转,体内的气力不断散去。慢慢地腹痛感越来越远,视线越来越模糊,族长蹲在我身边,一遍遍地说:“你该死了,你该死了……”

    这个声音也越来越远,到最后,只有我自己的**声。

    我清醒的时候,四周一片黑暗,什么都没有,我往下摸了摸。下面是空的,到处都是空的。

    我的心一阵狂跳,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,这里是哪里?我还活着么?

    这时。我看到前面不远处亮起一束光,在黑暗中很是显眼。

    “来,到这儿来。”

    我跟着这个声音走过去。一迈步子,脚步说不出的沉重,那一层层的黑暗,竟然像胶水一样粘着我的后脚跟,我蹲下来仔细一看,哪里是胶水。是一只只干枯的黑手!

    “啊!”

    一声极度恐惧的惊叫声在黑暗中响起,我没命地跑,好在这些手也不是很有力,我一用力就可以扯断,快要跑到光源口的时候,我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出去。

    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,一个是阿蓓的妈妈。她蹲在地上,背对着我,另一个人躺在地上,脸上毫无血色,斗大的汗珠布满额头,他不断抽搐,不一会儿,嘴里涌出白沫。我出来的一瞬间,正好看到他双眼猛地瞪大,眼珠子??向上翻,眼眶里都是眼白,十分恐怖。

    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我。

    我真的灵魂出窍了?

    可是,我不明白,我只是灵魂出窍了,还是已经死了?就在这时,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一弓,然后松开,整个人一动不动,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一边。

    我真的死了?不能活过来了?

    看到这里,我别提多懊恼了,怎么这么傻就相信了族长的话,把那些毒果子吃下去,就这么白白死了!

    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大吼道:“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!”

    这话一喊出口就把我自己吓了一跳,这真的是我的声音么?这,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活人的声音,我听到的都是一种诡异的咯咯咯声,好像嗓子被人掐断了一样。

    “啊!”

    这时,我手上传来一阵剧痛,我不由自主地收回手,左手上多了两个牙印,整只左手立即变黑了,从牙洞处开始冒起黑烟,牙洞也迅速扩大。

    我一抬头,只见那两只缠在族长腿上的金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到她脖子上,刚才正是其中一条金蛇咬了我一口。

    这一切也就发生在瞬息之间,我根本没有反应得过来。

   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完了,先是被骗吃下毒果子让我身体死了,现在又被毒蛇咬,我估计会魂飞魄散了。

    “你没有死,身体只是暂时晕过去了。”这时,族长扭头过来,对我淡淡说道。说完之后,她捧起我的手,低声念了一段什么,我手上的伤口竟然就不扩散了。

    我心里太多疑惑了,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。

    “金线蛇是我黑苗独传的蛊毒,可以吞咬魂魄,刚才它以为你要伤害我,所以才攻击你的。现在你的一魂二魄已经离开了身体,过一会儿跟着我的声音到寨子里去。记住,你现在是生魂出窍,身体和魂魄都很脆弱,一旦看到凶手是谁,必须马上回到身体里来,绝对不要犹豫。”她对我说道。

    原来这就是灵魂出窍啊,我还是不敢相信,问道:“为什么刚才我的身体看起来像发羊癫疯了一样?会不会有事?”

    其实这个时候,身体已经安静下来了,只是我不知道是彻底死了还是昏过去了。

    她看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叹了口气说道:“你出来的时候,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扯你的脚?”

    我想起来,是有很多手在扯我,随即点点头道:“有很多鬼手。”

    “那些不是鬼手,是你另外二魂五魄。生魂要离开身体的时候,身体会有所反抗,你扯断鬼手出来,就是斩断了一些联系。”

    我一惊:“那我还回得去么?”

    她指着我的脚道:“看你的脚底!”

   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,我身上穿的衣服都和活着的时候差不多,可是我没有穿鞋子。我依言看了一眼脚底,头皮差点炸开,我的脚底粘乎乎的竟然都是血。

    “这些是谁的血?”我问。

    “你的,寻常人看不到这些血,这些也不是血,是你的生魂之气,你离开身体的时候扯断了魂魄之间的联系,生魂之气会不断从脚底流失,等生魂之气散完了,你这一魂二魄也会消散,剩下的这具身体就会变成白痴,所以你千万要小心。你的生魂之气大概可以撑个把时辰,一旦月亮落下那边的山头,时间就差不多了,你必须得回来。还有,你要小心金线蛇……”

   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这金蛇的厉害了,只不过,听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要命的事,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   “那现在开始吧。”我催促道,我对于知道事实真相有些迫不及待。

    她皱了下眉头: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   我靠!我真的特别无语,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什么这么早把我的魂魄叫出来?不过她不说话,我也不敢催,我坐在一边,仔细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缕了一下。

    阿蓓说过,在我们来的前几天,寨子里来了一群人,随后,这些杀人事件就开始了。我仍然猜测,那些人不是别人,正是黑衣人。

    可是黑衣人为什么要来这里?是跟着我来的么?他们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,他们现在又在哪里?

    因为只有一魂二魄,我发现脑子运转得很慢,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,也想不通,越想越头疼,似乎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被我遗漏掉了,我不断地想,为什么黑衣人要来这儿呢?

    “咕咕!”

    就在这时,两声清亮的鸟叫声传来,族长从我身边站起来道:“时间到了,我先去。”

    她走了以后没多久,我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幽幽地呼唤我&mdsh;&mdsh;快来。

    这是族长给我的信号,我不再耽搁,拔腿就跑,生魂出窍身子很沉,还有几丝魂魄之间的联系纠葛在我和身体之间,我每走一步都要花很多力气,脚下像踩了胶水一样。

    好不容易,我看到寨子就在眼前了,这是我第二次在夜里打量寨子,不知为何,这一次看寨子,我觉得亲切多了。

    现在不是耽搁时间的时候,顺着族长的声音,我继续往前“跑”,越跑我越觉得不对劲,这个声音指的方向,怎么是苏溪和米嘉的房间?

    在房间外面,黑暗里躲着几只狗,我认出来这些狗都是阿蓓二伯家养的猎狗。上次我去他家外面偷看时,他刚好把这狗借给寨子里其他人去打猎了,要不然的话,我那晚也不可能有机会在他的窗户下蹲那么久。

    我脑子里灵光闪过,这些狗在这里是看着有没有人路过的,一旦有人路过,就会叫起来,我现在是魂魄,它们当然看不到我。就是不知道族长是怎么躲过这些狗眼,藏在凶手身边的。

    “你看到凶手之后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要第一时间回到身体里,绝对不能犹豫。”这个时候,族长的这句话涌上我的脑海,我当时没有注意,现在想来,脑子里轰地一声差点炸开。

    在我看到凶手的时候,会发生什么事情呢?当然是凶手在杀人,我为什么要犹豫呢?因为杀的是我在意的人。

    她肯定早就知道,这次凶手要杀的人是苏溪!

    我心头发麻,那晚老太婆拿着苏溪头敲我窗户的梦境又浮现出来,我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变成现实。

    我疯了一样往那边跑去,就在我快要冲进苏溪门内的时候,忽然一声尖叫,打破了山寨黑夜里的寂静。

    “啊!”

    我下意识地要撞门,可是身体却被门砰地弹了回来,我进不去,这道门有古怪。

    短暂的尖叫声之后,小寨又恢复了寂静,其他住户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种寂静让我觉得无比可怕。接着,屋子里传来诡异的声音咯咯咯。

    “还差一个,还差一个就大功告成了。”我听到门里有人说话,可说话的竟然是个男人,到底是谁?

    我进不去门,忽然想着,我可以从窗户边看到他们,我马上绕到窗户边,把脸贴在窗户上往里看去,屋子里很黑,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。

    似乎有一个女人站在窗前,她是米嘉还是苏溪?我敲了敲窗,想让她注意到我。不过当时我疏忽了一点,如果是她们站在窗前,为什么不尝试着开窗逃走呢?

   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已经晚了,那个女人慢慢回过头来,她脸上的皮不知何时已经被撕掉了,露出让我头皮发麻的肌肉,整个口腔裸露,好像是在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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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没有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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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长了,昨天开始看,都看完了,感觉作者还没有结束的打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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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这个无脸女人怪笑的时候,说实话我真的也没多害怕,反正我现在也算半个鬼,犯不着再怕鬼了。这种心态真的挺奇怪的。我这样一想,再看她那张脸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了。

    这时,屋里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不对劲,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,片刻之后,屋里的男人沉声道:"玉菀,你去看看。"

    我下意识地蹲下身去,却突然发现这完全没必要的,因为现在除了族长,一般人哪能看的见我?

    不过。我想那人查看,说不定会开窗,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挤进屋子里去。

    咯吱。窗子应声打开,我从窗棂下抬起头来,回想起来,这一幕挺熟悉的,当初蔡涵穿上鬼尸衣,也是在外面敲窗户,想要进到屋子里。

    我想起他用带血的手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窗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二者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联系,但是太相似了,这事让我觉得瘆的慌同时,也让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。

    站起身后,看到开窗的人,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。

    这时天上的月亮正在中天,清辉照亮了山寨。我看得很清楚,给我开窗的"玉菀"正是族长。族长神色淡然,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,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了一番,两只金线蛇盘在她雪白的肩膀上,蛇头都朝着我这个方向。

    为什么?我差点喊出声来,为什么族长会是帮凶?

    我本来想抓她的手腕,两只金线蛇的蛇头立刻向后仰去。我知道这是蛇要攻击的姿势,赶紧把手缩了回来。

    这时,族长迅速地对我使了个眼神,像是在让我不要出声。

    我顾不上问她,趁机赶紧溜进屋子,她迅速把窗户关好,然后对屋里的人说:"二哥。外面没有人。"

    屋子里的男人慢慢地走到窗户边,他的个子很大,脸上带着得意而怪异的笑容,一点都没有白天那副忠厚老实的样子,此人正是阿蓓的二伯。

    现在我只有一魂二魄,脑子有点不太好用,但是我马上反应过来,这一家怎么那么变态?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、亲生侄女。

    进屋后,我就四处寻找着苏溪与米嘉二人,可是房间里并没有她们的身影,床上也是空空的,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。

    再看阿蓓二伯,我隐约看见,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女子,从身材来看,她的年纪还小,只可惜屋子里太黑了,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。

    不过从刚才我在外面听到的话,以及现在阿蓓二伯的样子,我已经确定凶手就是他了,现在我只要回到后山去拿回身体,就可以阻止他了。可是这里到后山一个来回需要近两个小时,等我赶回来,恐怕已经出事了。

    我突然就想,当初让我把身体放在后山,是不是族长设计好的?

    原本没想到这一层,现在仔细一想,族长说过的很多话都漏洞百出,先是她说这次受害的会是阿蓓,可现在明明是在米嘉和苏溪的房间里,然后又是她让我把身体留在了圣女洞,这样我就来不及阻止这场凶案的发生了。

    我又想起,现在门窗都关上了,我的生魂出不去,岂不是要关在这里,眼睁睁地看着凶案发生?这才是族长的目的?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米嘉或者苏溪死。

    我无比骇然!

    这个时候,我才看清二伯手上拎着的女子的样子,准确地说,我没有看清女子的样子,因为,她已经没有头了。

    现在她只剩一个身体,头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,二伯浑身都是血,女孩身上的衣服还没有被脱掉,却是已经被血染红了。

    二伯倒拎起那女孩的身体,热血立刻撒了一地,随后他又剥下女孩的衣服,看到这里,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死的人都是光着身子了,而且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了。

   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无脸的女人,应该就是这个死者的一丝残魂吧。

    不过,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?

    我的心越来越凉,无论她是苏溪还是米嘉,这个结果都是我无法承受的!我知道魂魄是没法儿掉眼泪的,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已经哭出声来了。

    而就在这时,我看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一幕。

    阿蓓二伯高举着赤裸的尸体,仰起头来,把嘴对上被扯断的喉咙,把从里面流出的热血全吸了进去,我看到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抖动,动作幅度很大,一副很享受的模样。

    说起来,我也经历过很多诡异的事情,王国林杀人布阵,镜子在殡仪馆捣鬼等等,可是,没有一件比今天这一幕更恶心,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私欲来解释罪行,可是今天,我发现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变态,这可是吸食人血啊!

    我想着这具尸体不是苏溪的就是米嘉的,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状的绝望。族长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一切,竟是毫不在意,三天前的晚上,她一定也是在我的屋子里,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杀死的吧。

    为什么?

    这些人还是不是人?

    我五脏六腑都觉得恶心,胃里翻涌起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感觉,而二伯手中的那具尸体还没有死多久,还在痉挛,血四处乱洒,弄得他一脸都是,让他的脸看起来无比狰狞。

    "老规矩,头你拿走。"二伯吸了将近有一刻钟,才擦了擦脸,把尸体扔在一边,对族长说。

    族长点点头,我悄悄走到尸体身边,发现她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正是米嘉的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为了救苏溪,米嘉才陪我们来云南的,现在她死了,是我害了她,是我害我她......

    "你吸了尸蛊养出来的血,身体会比以前更强壮,不过二哥你知道,现在这个时代,强壮已经没有什么用了。"族长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,那是米嘉的头,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,不管怎么样,我都要把米嘉的头抢回来。

    可是我现在没有形体,更不是她身上那金线蛇的对手。

    阿蓓二伯很不服气地呵呵一笑道:"妹子,你是老族长最看重的人,可有什么用?还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?"

    "二哥,汉人有句话这么说,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了卿卿性命。那些人要什么,我比你清楚,可是灵衣玉佩传承已久,从来没有被别人夺走过,现在这帮人想要改天换命,也想得太容易了些。我做一颗棋子,这是我的命,可你和那些人想要改变命运,未免太自作聪明了。"

    阿蓓二伯大怒,一脚踢飞地上的尸体,低声喝道:"玉菀!你是在诅咒我们么?"

    看到米嘉的尸体被踢飞出去,我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,我也忘记了自己没有形体这事,飞扑上去一把抱住这个让人厌恶的大个子男人。

    "我和你拼了!"我嘴里大叫,却是没想到我这一扑竟是直接进入了二伯的身体。

    以前我也被外来的魂魄附体过,知道身体里一旦多了魂魄,会引发强烈的反应。

    "啊!"阿蓓二伯抱着脑袋大喊:"谁,是谁?我是谁?"

    他喊叫的同时,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把我推出去,这是二伯身体在抵抗,可能因为吸食尸蛊之血的原因,他的灵魂非常强大,我被逼在了一个角落里,一动都不能动。

    我试着控制二伯的手,刚抬起来,这只手立刻又放了回去,我根本控制不了他的身体。这时,我想起在五行凶阵里,米嘉的灵魂附到我身体里时,她没有试图控制我的身体,我也就放弃抵抗的情景。

    对,先不要抵抗,顺从这具身体。

    我深吸一口气,想象着闭上眼睛的样子,假装自己已经完全消失在二伯的身体里。果然,抵抗感小了很多,不过我知道,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最佳时机。

    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,阿蓓二伯抱着脑袋,痛苦地呻吟着:"玉菀,是不是你捣的鬼?是不是你下的蛊?"

    "不是,是你害死的那些冤魂野鬼都来找你索命了。"族长淡然说道。

    男子哈哈大笑,走过去一把捏住族长的脖子,两条金线蛇立刻昂起身子攻了过来,但是族长忽然吹响一声口哨,这两条蛇又缩了回去。

    阿蓓二伯比族长高了不少,他居高临下,不屑地看着族长:"我害死的那些人,早就被尸蛊囚禁住了魂魄,就算他们能回来找我,也会来找你的,其中包括你的两个女儿,哈哈哈哈。"

    "混蛋!"这话彻底激怒了族长,两条金线蛇感受到她的心意,闪电般在二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。

    男子惊呆了,捂着手连退好几步:"你!"

    感受到他分神了,我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,立即聚集全部精神,迅猛地攻向他的心智,随后,我感觉到他的灵魂瞬间惊慌失措,我用力迈了迈步子,他的身体真的在我的控制下动了起来。

    我不再犹豫,操控着身体,撞开了房门,然后对着房外的一棵大树猛撞过去。

   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我要**,我要**!

    然而,他的身体很强壮,撞了好几次都没晕过去。不一会儿,外面的狗觉得

    不对劲,狂吠起来,寨子里陆续亮起灯来,我看到很多人影朝这里冲过来。

    看到这一幕,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。我用最后一点力气,冲进屋子,抱出那具尸体大喊:"人是我杀的!都是我杀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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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前面是什么东西?"

    "好像是老二,抱着一具尸体。"

    "老二说他杀了人!"

    "那里好像还有其他人啊......"

    寂静的小寨子一时间闹翻了天,很多人披着衣服从自己家里冲了出来,寨子里的狗也同时叫了起来。不一会儿,几束手电筒的光在远处晃动,我感觉到自己快支撑不住了,阿蓓二伯随时有可能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。

    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的!夹大坑技。

    我看了看四周,在墙角发现了一块大磨盘,磨盘缺了一个角,靠在墙边,已经废弃不用了。

    苗寨里的房子大多数是竹楼,所以刚才我控制着二伯的身体并没有往竹楼上撞,而是撞向外面的大树。可即便如此,撞了好几次都没把他撞死,这回我撞磨盘,他非死不可!

    "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?"阿蓓二伯的魂魄感觉到我要做的事,吓得疯狂地想要夺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。

    照理来说,他控制了他自己的身体几十年,不至于被我压着一头,可是现在情况特殊,我是要毁掉这具身体,他是要保护这具身体,我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。他自然处处受制于我。

    "呵呵。"我控制着二伯的身体摇了摇头,笑着道,"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冤魂,还我命来!"

    他明显愣住了,一下子分神不少,跌退出去好几步:"不,不可能,尸蛊早就把你们都禁锢住了,你怎么可能逃得出来?"

    他这一分神。对身体的控制就弱了下来,趁着这个机会,我顾不上问他什么是尸蛊。猛地冲向磨盘。

    这一撞力道十足,我眼前一黑,被撞出了他的身体。

    我飞出去老远。仰面摔倒在地上,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,整个人不禁一愣。月亮已经落到山头的位置,用不了多久,就会彻底落下山头,我必须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。

    族长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,刚才趁乱,她已经抱着人头离开了,几条狗把昏迷的阿蓓二伯团团围住,狂吠不止。我不敢再耽搁,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后山跑,没跑几步,就和闻声赶过来的村民们打了个照面。

    没想到的是,老太婆也跟在村民里面一起来了,她抬眼往我的脸上狠狠瞪了一眼,我知道她八成是看到我了,要是被她的金线蛇给缠上,那可就玩完了。

    料想老太婆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金线蛇吐出来,我没命地狂奔,可能因为这次是要回到身体里,我的速度快了很多,只用了半个多小时,我已经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圣女洞前。

    而这时,月亮几乎全部落下去了,只剩下一点点还露在外面。

    嘶。

    很突然的,我听到一个让我浑身都颤抖的声音,我知道,那是蛇吐信的声音。

   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,因为没有月光,几乎什么都看不见,但我能看见黑暗里有两只惨绿的小眼睛,狠狠地盯着我,借着仅剩的一点点光线,我看到这蛇全身金色,不断吐着蛇信,舌头后缩,随时准备攻击,正是老太婆的那只金线蛇。

    我靠,它什么时候跟过来的?我这回真的是被吓得魂飞魄散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我想从地上捡石子去砸它,弯下腰才想起来,我现在没有形体,什么都捡不起来。

    我知道,只要被这蛇咬一口我就没命的,老太婆肯定知道是我,她把蛇派出来,就是想要我的命。

   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,我绕过那金蛇,没命地往自己身体那边跑去,身后传来一声拉长的"嘶"的声音,在半夜听来特别像有个人贴在我耳边说"死"。

    我感觉到金线蛇向我射了过来,心中一阵惊恐,就在感觉一阵阴风已经要吹到后脖子的时候,我猛跳上去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。这一扑之后,我很快就清醒过来,赶紧从地上坐起来,我低头看到自己可以活动的双手,确认灵魂已经回到身体里了。

    这时,我是平摊双手,放在眼前的,没想到那条金线蛇不偏不倚,射过来之后,正好落在我的手掌心里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一两秒之后,我才反应过来,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,一蹦老高。

    金线蛇缠住我的手腕,冲着左手手腕准备一口咬下去。当时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,直接用右手拽住金线蛇的尾巴,把它从左手上拽下来,它昂起脑袋还想绕到我右手上来。

    求生的本能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力量,同时我心里涌出一股怒火,抡圆了胳膊,甩着蛇尾巴往地上猛地砸去。

    "啪!"

    蛇头猛拍在石头上,我没有停,疯了似的连砸十几下,等我喘着粗气停下来时,蛇已经软塌塌地死了。

    山谷里很安静,月亮下山之后,四处一片黑暗,我什么都看不见。

    我摸着黑回到族长的小竹楼里,喘着粗气躺下,天地间所有东西好像都死了,只有我还在沉重地喘息。

    发生了太多事,我一时之间什么都没力气去想。到后来,我越来越困,嘴里念叨着米嘉的名字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
    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窗口那个没脸的女人开口说话了,她说她是苏溪,怪我怎么没有保护好她们。我羞愧难当地对苏溪说对不起,可是她们的脸却越飘越远,最后消失不见了。

    "不要!"我猛坐起来,苏溪和米嘉都没在眼前,我还是在族长的小竹楼里。一想到那个梦境,我就说不出的难受,喉咙里好像哽住了一样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   现在天色已经亮了,透过窗户,我看见族长正站在竹楼外面,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,我有太多事情要问她了。下地的时候,我差点一跟头摔到,我觉得很累很累,头昏脑涨的。

    门外传来族长的脚步声,我抬头一看,她已经进了屋子,神色还是跟前几天一样,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,她看了我一眼,淡淡地说:"你的生魂之气流失太多,身体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。"

    我想起昨天她帮阿蓓二伯一起杀人的情景,不禁愤怒,可是我又想不通,既然她是帮凶,又为什么要帮我揭发大个子呢?

    想了半天,我见她现在对我并无恶间,还是决定直接问她,便开口道:"尸蛊到底是什么?"

    "尸蛊是我们黑苗的禁术,很多年都没有人敢炼制这一种蛊毒,一来这种蛊毒残忍万分,要将命格极阴的女孩子在午夜断头才能炼成,二来这种尸蛊很凶险,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尸蛊反噬。"

    "那你们炼这个干嘛?"我一想到阿蓓二伯喝人血的样子,胃里就一阵翻腾。

    从昨晚的对话里听得出来,二伯喝尸蛊血是为了强壮身体,可是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一点吧,现在市面上保健品那么多,他用得着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?

    "这个不能告诉你,关于这里面的秘密,你知道得越少越好,我只能告诉你,赶快离开苗寨,越快越好。"族长道。

    我怎么可能离开?米嘉已经被......我不彻底弄清楚这件事,绝对不会走的。

    "你昨天利用我打败二伯,现在就想让我一声不吭地走了。你以为有那么容易么?你为什么要骗我,不是说接下来被杀的会是阿蓓么?"我冲她大吼。

    "这一切都是命。"她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。

    我大怒,指着她的鼻子道:"别跟我说什么命不命的,都是因为你和阿蓓二伯那个疯子,那些人才会死的。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,你知道该怎么样么?该让你像那些被害者一样死去!"

    说罢,我夺门而出,离开后山,往寨子里走去,我怕多和族长待一会儿,我会和她拼命,可我不能,一来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,二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。

    也不知道我消失的这三天,族长是怎么和寨子里的人解释的,如果她说已经处死了我,我现在回去就太恐怖了。

    其实我心中是很矛盾的,既想快点回去找到苏溪,又害怕回去,因为我不敢回去面对米嘉的尸体。

    一边往回走着,我一边回想着与米嘉相处的一些事情,许多画面纷纷涌上心头,越想越难过,走到一半的山路时,我终于没有忍住,放声大哭起来,都是我的错,是我没有保护好她......

    这一哭就哭了大半个小时,我身子虚弱,走得又慢,等看到寨子出现在眼前时,已经是中午了。寨子里飘起袅袅炊烟,看起来特别太平,这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。这时,我看到几个男人朝我走来,为首的是阿蓓的舅舅,也是个很结实的汉子。

    他看到我,惊喜道:"我们正要去和族长禀报,事情已经弄清楚了,人不是你杀的。没想到族长都知道了,把你放了回来。"

    我点点头,没有说话,他们抓到了阿蓓二伯,对我自然也就没了敌意。

    对阿蓓二伯这家伙,我恨不得生吃了他。我跟着阿蓓舅舅一行,来到了关押二伯的地方,这里是寨子里的祠堂。

    祠堂门口已经围满了人,我刚走近,就听到有两个人在叫我。

    "学长!"

    "周冰!"

    我猛地一抬头,看见米嘉和苏溪正冲着我招手,我心头一喜,米嘉没有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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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周冰,这三天你到哪儿去了?"米嘉的声音传来。

   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,她牵着苏溪的手向我走来,看我呆着不说话。她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:"你怎么了?"

    苏溪紧张道:"又出什么事了么?"

    周围人多,苏溪这话问的很隐晦,她是了担心我是不是像以前有几次那样被什么恶鬼缠上了。

    我看她们两这副关切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,同时,暗自松了口气,米嘉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

    我还是决定不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,摇头说道道:"我没事,你们两个......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?"

    苏溪和米嘉对视一眼。然后看着我压低声音道:"有事。"

    听到苏溪这话,我心往下沉了一截,神色也凝重了起来。我们仨离开了人多的屋子门口,回到我的房间后,我把门关上了。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,米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,摆在我面前,我一眼就认出来,竟然是我那晚丢在草地里的手机。

    我拿起手机,手机还有电,多半是她俩给我的手机充了电了。

    不过我马上想到。米嘉怎么会捡到我的手机?难道后来他们两个又偷偷跟踪了老太婆,这也太危险了。

    我正要怪他们太冒险了,米嘉看着我脸色不对,猜中了我的心思,抬手让我听她说:"你先不要怪我们,我们本来是想跟踪老太婆的,但是那天12点,我们正准备出门,门就被人敲响了。你的手机就摆在门口。"

    苗寨很淳朴,到了晚上十点以后,就没有人在外面走动。听到米嘉这么说,我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。夹大狂划。

    "是谁?"我问。

    苏溪摇摇头,又指着手机说:"你先看看内容吧。"

    我看着手机。有些搞不明白了,让我看手机,手机里能有什么东西呢?

    "你先看了再说吧。"米嘉再次提醒我道。说这话时,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,就是那种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
    从她们二人的反应来看,她们应该都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了,并且,这内容应该不会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东西。

    我有些忐忑地拿起自己的手机,马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。我的手机屏保本来是系统的自带图片,但是现在变了,屏幕上一片暗红,还有点脏、有点花屏,并不是那种网上下载下来的屏保,我盯着看了一会儿,觉得这像是一张照片。

    有人把我的手机屏保换成了一张照片,到底是什么意思?这个屏保肯定不会是苏溪或者是米嘉换的。

    苏溪在一旁说道:"你手机里所有的信息都被删掉了,只有一个视频和两张照片留了下来。"

    这个视频很好找,因为我手机里只剩一个视频了。可是我并没有用手机录过视频啊,这荒山野岭的,也没有网络,根本不可能有人用我的手机下载视频。

    点开视频之后,屏幕首先是一片漆黑,有刺啦刺啦的声音,听的不清楚,不过肯定不是人在说话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吃枯叶,又像是坏掉了的留声机一样。

    "什么声音?"我自言自语,刚问完,手机的屏幕就亮了起来,这时我终于明白那些是什么声音了。

    屏幕上的画面,让我惊呆了!

    黑漆漆的屏幕上,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正晃晃悠悠地走在黑暗中。我能听到视频中传来喘息的声音,很清晰,应该是录视频的人紧张的喘息声。

    那个白花花的身子,刚开始时因为离得远,还看不清样子,等她走进了,我差点把手机都扔了,这个白花花的身子竟然没有头。

    苗寨晚上没有灯光,整个视频都看的很不清晰,只能靠着月光照明。视频到了这里,整个画面一闪,几乎成了一片漆黑,喘息声越来越大,黑色的画面还在不断抖动,我知道是录制的人在发抖。

    我正看到紧要处,心中产生了莫大的疑问,这个无头女尸怎么会自己走路?她到底要到哪里去?

    过了一会,画面又重新亮了一点回来,女尸已经走进了一栋屋子,视频到这里也就结束了。

    我一身冷汗,脑子里一片空白,张了张嘴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   "你看看,她进的是谁的屋子。"米嘉指了指最后定格的画面。

   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猜到了,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,于是我把视频重新又看了一遍,不错,这间屋子是我的。那晚的女尸,是自己走进了我的屋子。她趁我睡着了,自己开门走进来,端坐在一边,看着我睡觉。

    我感觉胃被人紧紧掐住,差点吐出来,心口也像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,一阵窒息。

    "这视频是谁拍的?"

    我的手机是掉在老太婆吃蜈蚣的地方,这个人捡起了我的手机,还正好拍到了这一段视频,这实在是太巧了,极有可能是他一直跟着我,捡起了我的手机,躲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后,就拍了下来。

    想到这里,我皱眉看着苏溪和米嘉,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    "拍这个视频的人已经死了。"米嘉把我的手机拿回去,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。

    什么?死了?

    "捡到手机后第二天,我们就找到了拍视频的人,因为她不太会用智能手机。所以慌乱之中,拍下了这两张照片,一张就是你的屏保,还有一张是她的自拍,拍下后,她很惊慌,想要把自己的照片删了,可是这时候你有短信进来,手机的界面到了短信界面,她只好把所有的都删了,但却独独留下了这三个文件。"

    我听了觉得说不出的滋味,有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,拍视频的人删了那么多东西,却独独遗漏了最关键的。

    "后来,我们按照照片上的样子,找到了阿霞,阿霞是外面寨子嫁进来的女人。"米嘉调出照片来给我看,屏幕上出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,很年轻,看上去不到二十岁。

    "她是怎么死的?"我问道。

    "就是昨晚,被阿蓓的二伯给......"米嘉眼圈一红,说不下去了。

    昨晚死的人是阿霞?我这时才想起来,便问米嘉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明明看到那具尸体上的是她的手表啊。

    我暂时还不想把在后山的经历告诉任何人,族长是敌是友还不明确,但是我心里有预感,米嘉和苏溪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。

    "我们俩找到阿霞后,她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原来这几天,寨子里发生了很多怪事,阿霞人年轻,脑子灵活,就怀疑是我们这些外来人带来的厄运,在你跟踪老太婆的时候,她也在背后跟踪你。"

    难怪了,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,阿霞是本地人,她对地形比我熟悉多了,要躲着我也很容易。

    "为了获得她的信任,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她,米嘉姐还把手表也给了她,我们与她聊了很多。"苏溪接着说道:"我与米嘉姐都不知道你那天被人带到哪里去了,那些人回来后,我们问他们也不说,还是阿蓓告诉了我们。我们没有本事去救你,就想让阿霞告诉大家真相,还你清白。"

    "本来阿霞都同意了,可是当天晚上,她就失踪了,然后就......"虽然阿霞很贪财,但是米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愧疚。

    "听说阿霞是死在你们房间里的,那个时候你俩藏在哪里呢?"我颇为好奇地问,同时想着,这俩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。

    "我们是晚饭后得知她不见的,刚开始我们没有放在心上,只以为她是临时回外地娘家去了。直到昨晚我们睡到一半,听到外面有动静,忙着起身来,就透过窗户看到阿蓓二伯推着她往我们这边走来,我们觉得不对劲,当时没有地方逃,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,却是意外地发现屋顶有个夹层,我们就藏在那里。"米嘉回答我说。

    我明白了个大概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得到苏溪和米嘉的房间,这个地点有什么特殊意义?前几次杀人都很隐秘,这次却大张旗鼓,不对劲。

    "要不是我去找她,她也不会出事。"米嘉叹气道。

   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我们静静地坐了很久,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。虽然阿蓓二伯被抓住了,可是很多事情还是说不清楚。

    比如,老太婆是怎么回事?

    比如,那个玉菀既然贵为一族之长,为什么不敢直接指认凶手?从昨晚族长和阿蓓二伯的对话中,我听得出来他们两人其实并不和。

    还有,族长说下一个死的会是阿蓓,是不是骗我的?

    我想着这些事情,毫无头绪,手指在手机上仅有的两张照片上滑来滑去。

    阿霞的那张照片拍的其实并不是很清晰,只能大概看得清一个模样,我挺佩服苏溪和米嘉能认出来这是阿霞,换成是我的话,不一定能做到。

    我盯着这张脸看了一阵,忽然觉得照片上阿霞背后的黑色有点不对劲。大家都知道的,在晚上拍照,背景不会是纯黑一片,而是会有很多白色的噪点。

    我越看这些噪点,越觉得不对劲,在阿霞的左上方,又两个大的白色噪点特别明显,如果以这两个白色噪点为中心,可以看到还有一圈噪点很有规律地围了起来。

    我看的心里发麻,喊着她们俩:"你们看,阿霞的背后,是不是还有张人脸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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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指着手机屏幕,屏幕上阿霞的脸正好被手机的光照着,所以看得清楚点,但是她身后那张脸只有眼白特别明显。
    阿霞背后还站着一个人!

   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。我脑子里蹦出了许多想法,阿霞跟着我,这个人跟着阿霞。

    阿霞录像的全程都被他看到了,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二伯才把要杀害的目标由阿蓓改成了阿霞?

    我把心里的猜测说给米嘉和苏溪听,米嘉点了点头,却是忽然盯着我不说话。

    她这个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,刚才看完了阿霞的照片,我老是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。我不自觉地转头,可背后什么都没有啊。

    "你怎么知道二伯本来下一个要杀的是阿蓓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俩?"米嘉皱着眉头问我。

    苏溪道:"米嘉姐,学长不会瞒着我们什么的,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。"

    这次从圣女洞出来后,我觉得米嘉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,好几次问的问题都是问到了关键点上。我想,或许是因为平时有我在,她没有表现出来吧,我被抓走后,她要负担起自己和苏溪的安全问题,之前被隐藏起来的睿智都被激发了出来。

    看着米嘉不依不饶的样子。我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她了,让她俩不管听到什么,都千万不要惊讶,也不要说出去。

    苏溪点点头:"学长放心。"

    米嘉皱着眉头,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:"是什么事?"

    我叹了口气,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,包括族长给我吃离魂蛊的那一段。

    听完了之后,苏溪瞪大双眼好久都没有说话,睁着眼睛四下打量着我。然后问我身体好些了没有,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之色,我忙着说自己的魂魄都回到体内了。没什么大问题。

    米嘉眼中也有关切之意,不过并没有说出来,而是说道:"听你说完了这些事。我觉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。"

    我站起来到了口水喝道:"我也有这种感觉,她是族长,在这个寨子里,还有什么她忌惮的人,让她对自己的亲身女儿都能见死不救?"

    米嘉点了点手机屏幕:"说不定,她忌惮的就是站在阿霞背后的这个人。"

    她的手指落在那张人脸上,我心想这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是谁,此事虽然诡异,并且凶手已经被抓住了,但是我没有胆量告诉全苗寨的人,族长也参与了此事,现在我只想找到古戒指,再带着苏溪和米嘉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    我们聊了很久,一直到我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,肚子"咕咕"叫了两声,我挺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俩一眼,还好她俩装做没有听见似的。

    我想出去找点吃的,刚一开门,就看到阿蓓站在门口,脸色通红地喘着粗气,好像是因为什么急事跑过来的。

    "阿哥阿姐,阿妈让你们都去观刑。"她说。

    "观什么刑?"

    "二伯啊,他杀了人,女娲大神现在要让他受尽惩罚。"阿蓓说着就跑开了。

    我想着死人的事情现在没什么头绪,躲在阿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无从找起,而且我还要去找族长问古戒指的下落,去看看也好。我问她俩去不去看,她俩也都愿意去。

    "行刑"的地方在寨子外面,到了那里,我们挤开激动的村民,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,阿蓓二伯双手吊起,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,他头上有一个豁大的伤口,满脸都是血,脸上的肉倒翻过来,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
    看到这一幕,苏溪脸色很是难看,捂着嘴,差点吐出来,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因为我看到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,竟然有一个长长的东西蠕动着扭出来,带着血丝,这东西爬着爬着就把身上的血浆擦干净了,竟然是一条蜈蚣。

    四周的村民却很是兴奋,大声叫骂起来。

    "好!好!"

    妈的,这个寨子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,面对这么恶心的画面竟然能喊好。我不想再看这恶心的一幕,就找着族长的身影,可是我没有找到她。

    "不对劲,那个老太婆也不在。"米嘉说着。

    其实当时米嘉的感觉是对的,但是我没有往深了想,这也导致后来这次云南之行遇到了匪夷所思的困难。夹大投号。

    村民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,我真的看不下去了,虽然阿蓓二伯作恶多端,这是他的报应,可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太血腥太残暴了,更何况,看他的样子,应该是已经死了的。

    就在这时,不知道从哪里爬来了更多的蜈蚣,我赶紧拉着苏溪米嘉二人退后了一些。那些蜈蚣顺着二伯的身体爬上去,不一会儿就把他全覆盖住,看上去就想一个人形的大蜈蚣。

    因为蜈蚣爬动,二伯的"身体"也抖起来,蜈蚣从他身上掉下来,又重新爬上去,一层叠着一层。

    村民们近乎疯狂了,叫好声铺天盖地,苏溪的脸色已经不能更白,我再也看不下去,拉着她们就要离开,反正族长也不在这儿。

    恰在这时,阿蓓的二伯突然大叫起来,那种叫声是我听过最恐怖的叫声,他竟然还活着!

    他本来就很强壮,被这么多蜈蚣咬,浑身痛的受不了,一用力竟然挣脱了绳索。带着一身的蜈蚣,阿蓓二伯朝人群中冲过来,人群立马往后退开。

    还好他没有走几步就"哐当"一声摔了下来,好多蜈蚣被砸碎,血水和绿色的虫汁混杂在一起,别提有多恶心了。

    阿蓓二伯痉挛了一阵后,彻底不动了,看来,这回他是死透了,那些蜈蚣吃饱之后,从他身上散开,地上只剩下一副带血的骨架。

    这一切都发生在大白天,众目睽睽之下,我上下牙齿忍不住打颤......

    "哇......"

    苏溪没有忍住,吐出了一口清水,那种虫子的恶臭和人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,真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。

    我们一路跑回去,一直跑进了寨子,停下来歇息时,我再也忍不住了,蹲在路边狠狠地吐了出来,这架势恐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,米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毕竟,恐怖只会让心灵发颤,血腥却会让人作呕。

   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,到苗寨来,恐怕是我人生最错误的决定,这十万大山里的事情,远比我想象得要诡异得多。

    我吐完了,浑身都没力气,脑子也是一片迷糊,我就想着,要是石头哥在这里就好了,志远也行啊。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蛊虫,我根本无从下手,灵衣可以对付鬼怪,可是这些蛊虫却是非鬼非怪。

    寨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,大白天也安安静静的,感觉很诡异。

   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这寨子怎么一点儿活人气都没有啊。

    想到这里,我马上扭头又往山上跑,苏溪在我身后喊:"学长,你要去哪里?"

    我没跑远,跑到半山腰后,我停下来回头往寨子里望去,我再次看到,寨子里的所有竹楼都是一样高,同样的朝向,特别像城市里的居民楼。

    这时,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,居民楼都是尽量朝南,很少有北朝向的,因为南边阳光多,北向的房子很难卖。

    可是,这里的每一栋竹楼,竟然都是北向的。

   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,我脑子里闪电般跳出一个词:鬼楼。

   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。鬼楼,在我老家叫死人楼,我老家有风俗,入土之后,要在墓上盖一栋小小的鬼楼,这个鬼楼做得像真的一样,不过只有一张凳子大小。这些鬼楼都必须是北朝向,排得整整齐齐,模样就和现在的苗寨相差无几。

    我不敢多想,只想今天拿到戒指之后,马上就离开,这也是族长曾经答应过我的。可是事不遂我意,这一天,我一直都没能碰上族长,连老太婆也没能碰上。

    阿霞照片里的人是谁,我已经不想知道了,甚至视频里的尸体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走进我的房间我也不想知道了。

    晚上,村民们陆续回到村子里来,在田埂间互相打招呼,交谈着晚饭吃什么,以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。

    我听到这些话,却觉得这一切特别不真实。

    他们都回来以后,我再次去寨子里找了一遍族长,仍然没有找到,抹黑我又去了一趟后山,还是没有找到,族长像是消失了一样。

    这一天真的折腾得够累的,回到房间后,我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怎么找到族长要到戒指,不一会儿,眼皮子越来越沉。

    迷迷糊糊中,我似乎觉得有人站在我的床边,在静静地看着我。

    是谁?我很想张嘴问,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我用力挥手,手也动不了。

    我想清醒过来,可是根本做不到,迷迷糊糊地,我感觉到脸上湿哒哒地,我用力歪了一点脑袋,往旁边瞟去,竟然看到了一条血红的舌头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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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还不结束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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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感觉有点扯了  好像为了凑字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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