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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杜修明真是镜子,那拿我照片和衣服的事也就解释得通了,他最初把我自己的身份之魄从体内招走时,一定就用上了照片和衣服。蔡涵说过。穿过的衣服拿来招魂是最方便的了,杜修明既是镜子,就一定知道这个方法!

    我仔细打量着他,他看起来是有六七十岁,脸有些消瘦,脸色黑黑的。与他的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他的头型是个平头。头发估计只有两三厘米长,胡子就比较特别了,下巴上一小撮,有个五六厘米长,下面是个倒锥形,足见他平时经常用手捋胡须。

    我正看得入神,杜修明突然转头往我这边看过来,深邃的眼睛直击我心。我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,连忙拿开了望远镜。然后整个人往后靠去,以期让杜修明看不见我。

    "怎么了?"刘劲不明所以地问我。

    "他好像发现我们了,刚才突然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。"我有些忐忑地说。

    刘劲听了,从我手中拿过望远镜看去,看了一会,他说:"没有啊,杜馆长人倒是站在窗户边,但根本没看我们这个方向。"

    他说完,还把望远镜交给我,让我再看看,我犹豫着看去,杜修明的确没再看向这边。我不死心,一直观察着他,他在窗户边站了两三分钟。始终没再瞟过来,我这才放心了,觉得他刚才应该只是碰巧转向了这边而已。

    又过了一会,杜修明走进了房间,我就看不到他了。我与刘劲交换着,一直监控着他的办公室。天色慢慢暗了下来,殡仪馆里的车辆也越来越少,当天空彻底黑暗之后,我看到院子里除了白色的灵车外,就只剩下了四五辆民用轿车,四周也安静了下来。

    杜修明房间的灯一直亮着,我们也没见到他下楼。到晚上八点的时候,整栋楼就只有他一间屋子还亮着灯了,看着很是显眼。

    "这老头子在里面做什么呢?"我随便说了一句。

    "老年人,估计就是看电视或者看报纸吧。"刘劲回答着我,这时是他在拿望远镜盯着杜修明。

    他刚说完,我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响声,我回过头去,透过车子的后挡风玻璃,我看到有个人影在殡仪馆大门那里,把铁门拉了过来。

    "糟了,那人把大门锁了,等会我们怎么出去!"我有点慌张。

    刘劲听了,放下望远镜也往后面看去,这时那人已经锁好门往里面走了过来,我看着有些熟悉。当他走近了一些后,我认出这人竟是莫凡。

    "我去找他。"说着,刘劲就要开车门下去。

    "等等。"我马上叫住了他。

    "怎么了?"他有些疑惑。

    "当初王国林出事后,莫凡被警察带走,是杜修明出面保的他。莫凡是认识我们二人的,他见着我们这个时候在殡仪馆,肯定会起疑,到时候再向杜修明一报告,我们不就暴露了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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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刘劲听后,点了点头,觉得我说得在理。他想了一会便说:"那我们今晚只有在车里睡了,等明天白天大门重新开了才能出去。"

    本来我在车里将就一晚上也没什么,可我想着苏溪还一个人在家里,着实有些不放心,就提议把车子放在这里,我俩等会直接从门卫室边上的小门出去。

    "这车子是我从同事那借的,本来说今晚就还的,拖到明天的话,我也得在上班前把车开到他家去,这样,等会你出去,我让拐子哥开车来接你,我一个人留下,刘劲想了个两全的办法。

    刘劲借车本来就是为了帮我,现在我自然不好要求他与我一道回去,而把他同事的车丢在这里。我想了想,点头同意了,刘劲这就准备给拐子打电话,却被我拦了下来。

    "殡仪馆里晚上阴气重,上次你在这里都着了道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下,你实在不走,我就陪你吧。"我迟疑着说道。

    "切,我把车门锁好的,能有什么事,再说,我好歹也走了一趟阴阳五行阵,还在隐玉村打了那么多怪物,已经是今非昔比了。"刘劲说着,一脸的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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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不无道理,可阴阳五行阵主要是靠志远才得以破解,隐玉村的死尸他也是靠大师给的手qiang才能打过,他自身是没有什么让鬼物害怕的东西的。

    不过苏溪那边我也的确有些不放心,我就先给苏溪打了个电话,电话响第二声的时候,苏溪就接了起来,我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,她说很好,她一直在复习功课,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。

    说完后,苏溪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发现,我便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也给她说了。

    "学长,那你就留下陪劲哥吧,我没事的。"

    "我还是不放心啊,要不然你打车过来吧,到时候你睡在后排,我与刘劲分别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坐一晚就行。"我想两边都兼顾着。

    刘劲一听我在让苏溪过来,忙插话说:"你疯啦,让苏溪放着床不睡,跑这里来挤车后座,听我的,你快回去陪她!"

    这话苏溪也听见了,就笑着说:"对啊,学长,我还是喜欢睡床一些,你也不用回来了,你忘啦,我不仅有灵玉,还有小白呢!"

    苏溪的话提醒了我,没错,她现在可是有两样宝物的,特别是小白,对付一般的鬼魅简直是绰绰有余。并且现在杜修明被我们严密监控着,他应该也不会有时间弄其他的花样。想着,我就在电话里应了苏溪,同时也叮嘱她务必小心,睡觉前把小白的袋子解开。

    挂了电话,刘劲还在催我回去,我把苏溪的话转述了一次,他仍然说要给拐子打电话,我直接抢过电话就说:"要么你跟我回去,要么我留下陪你,苏溪有东西护她,你有个屁!我不想明天过来看到你死在了车上!"

    我这话说得很冲,语气也重,就像是那晚在隐玉村我让他滚一样,说得刘劲一下愣了。

    缓了一会,他才故作生气地说:"老子死了也要拉上你!"

    之后,他倒也没再提让我走的事了。既然我俩都不走,就干脆趁机好好监控一下杜修明,哪知当我再看向他办公室时,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。

    "睡了?"我疑惑地问了一句。

    "应该是,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,他应该睡得早。"刘劲回答我说。

    现在时间还早,因为怕被殡仪馆里的职工发现,我俩也没敢下车去溜达。四周一片安静,车子又不隔音,我俩只有小声地说着话。

   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,想到的话题都被我俩说完了。

    "反正没事,你带我去看看鬼脸老头吧。"刘劲对我说。

    "再等等吧,刚才还有两个职工在院子里出现过,可别刚下车就被发现了。"说着,我又往车窗外看了看。

   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,院子里再也没有人影闪现,我与刘劲就轻轻打开车门,弓着身子下了车。

    下车后,我再次四下望了望,周围一片静谧。今晚殡仪馆里并没有太重的雾气,这不利于我们藏匿行踪,我俩是一路小跑着往门卫室那边而去的。到了门卫室,我指着上面的玻璃让刘劲看,此时里面只掩映着昏暗的路灯,并没有鬼脸老头。

    "可能是时间还没到,前几次我们不都是半夜三点过来的么。"我解释着说。

    "要不我们进门卫室去看看,老头这么喜欢呆在门卫室里,说不定我们能找到点什么。"刘劲建议着说。

    我知道里面摆设简单,也没指望真能找到什么,不过,我想起里面有张平板床,那上面睡着比车里蜷着舒服多了,我俩倒是可以休息一会。想着,我就拉开了门上的锁,我俩走了进去。

    进去后,刘劲马上就在房间里找了起来,不过里面本来就只有一张铁架床和一张木桌子,他找了一会,仍是没有什么发现。我进屋后,第一反应就是四下看了看,主要是想瞧瞧鬼脸老头在没在里面。让我失望的是,我也没见到他。

    鬼脸老头虽然是鬼,却是救过我与刘劲,所以我并不怕他,反倒是希望能与他交谈几句,借以窥探殡仪馆里藏着的秘密。

    没有什么发现,刘劲就直接躺到了铁架床上,我让他睡一会,等快天亮时我俩再回车上。

    "我睡了,你做啥?"刘劲好奇地问。

    "这床这么窄,又不能睡两个人。"说着,我把木桌子放倒在地上,然后坐在上面。

    刘劲听我这么说,就往里睡了睡,让我也躺上去将就一下。见我有些犹豫,他还笑着说:"来吧,哥们对男人没性趣的,别怕。"

    "滚滚滚,哥们对你也没兴趣,女神在我心中。"我也打趣着说。

    这时,只听得刘劲"咦"了一声,然后用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,扭头看向他刚才躺的地方。

    大半夜的,又在殡仪馆这种地方,他的反应让我心里紧了一下,正色问他怎么了。

    "这板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。"刘劲迟疑着说了一句,边说边用手去摸。

    我听了,赶紧拿出手机,打开了闪光灯照过去。

    灯光下,我看到那处木板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,也是平的,就问刘劲是不是感觉错了。他摇了摇头,从我手中拿过手机,对着那一处照着,然后说:"怪了,刚才我躺在上面明明觉得这里有点鼓的,怎么一下又平了。"

    说完,刘劲又躺了下去,这次躺下后,他在上面翻了翻身,换了几个姿势,随后又坐起来,肯定地说:"这下面一定有东西,只不过,需要我躺下去后,重量压在上面才能显现出来。"

    我忙着让他下来,然后我躺上去感受了一下,还真是这样。等我下了床,我俩就一起把铁架床上的木板抬了起来,直接立在了床上。木板立起来后,我俩往床下看下,空空如也,并没有东西。

    刘劲看向木板的背面,找到刚才那处地方,先是摸了摸,后面又用手压了几下。压完后,他对我说:"板子中间有东西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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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 下的绿光
我俩直接把板子抬了下来,找到有问题的那一边。经过仔细观察,我们发现这条边上有一处有些松动,我俩对视一眼。刘劲就让我拿着手机,他拿出钥匙,将一把钥匙插进松动的缝里,然后往外撬,这还真就撬出了一小块木头,再把光线照进去。发现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。

    这个发现让我俩都有些兴奋,像是找到了宝藏一般,刘劲直接就伸出两根手指头进去,想把它掏出来。

    恰在这时,玻璃窗上响起了“嘭”的一声。吓得我俩手一哆嗦。板子直接掉在了地上,又是一声“嘭”!

    我们顾不得木板。都转头看向窗户,这时我就看到了怪异的一幕,本来透明的玻璃窗变得模糊了起来,连外面的路灯都看不到了,只有一片昏暗。我想着这子是鬼脸老头的藏身地,不由得有些忐忑,心想莫不是我们的行为招惹到了他,让他不高兴了?

    就在我盯着窗户看时,上面又发生了变化。我隐约看到了一张脸的五官,没过几秒,鬼脸老头就出现了,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盯着我与刘劲。

    “鬼脸老头?”刘劲也看到了这一幕,有些疑惑地问了我一句。

    “嗯。”我轻声应着他,心里却在想要不要给老头解释几句,毕竟他也算我与刘劲的恩人,而我俩今晚明显是激怒了他。
“出去!”

    很突然的,我脑海里响起了这样一声厉喝,振聋发聩,让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,满脸惊骇地看着玻璃上的老头。

    此刻,他的脸色更为凌厉,有种不容侵犯的感觉。虽然我没见着他开口,但我知道刚才那声音定是他发出来的。

    我本不是轻易受人威胁之人,无奈他有恩于我,我只得招呼着刘劲把木板重新放到床上,然后出了门卫室。刘劲知道连红衣厉鬼都怕鬼脸老头,他是不好惹的,所以在这过程中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   出来后,我把锁挂回门上,再看了一眼玻璃窗,上面仍然是一片模糊。虽然从外面看去,老头的样貌也看不清,我却是知道他在就里面,没敢造次,与刘劲一起回到了车里。

    “那老头好凶啊!”刚上车,刘劲就说了一句。

    “你也听到他的声音了?”我问。

    “是啊,他不是大吼着让我们出去么。”
“对。上次我在里面睡了一晚上都没事,估计是我们刚才弄木板里的东西触犯到他了。”我分析着说。

    “应该是这样,那夹层里的东西指不定就是他藏身于门卫室的秘密,只可惜我们没拿出来。”刘劲有些懊恼。

    “老头对我们有恩,再一个,我们也对付不了他,他既然不想要我们去拿那个东西,那我们还是别动了。”我看刘劲对木板里的东西很感兴,连忙劝着他。

    这一折腾,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我与刘劲都有些困意,我俩锁好车门,把座位往后放平,都躺了下去。

    我闭上眼睛,过了一会,觉得腰上有些不舒服,就想换个姿势,动身子的时候我睁了一下眼,随后就闭上了。可当我换好姿势后,突然反应过来,刚才睁眼时,仿佛看到车窗上有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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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浑身打了个激灵,重新睁开眼看过去,就见着副驾驶位的车窗外真贴着一张脸,正看向车内。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鬼脸老头,定睛看了几秒,才发现这人要年轻一些,我马上伸手推了推刘劲,却见着那脸往后退去,随后我们的车窗就被人敲响了。

    响声一起,刘劲也惊醒了过来。当时他已经睡着了,突然醒来,有些打不着方向,左右望了望,嘴里连问了三声“怎么了?”

    车窗上再次传来声音,刘劲顺着看过去。这时我也看清了,外面站的人竟然是莫凡。

   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,我俩也没必要再藏在车里,刘劲按下了解锁键,我们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
    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莫凡问道。
刘劲给他解释说今天他接了一起案子,死者下午被送到了殡仪馆,他就过来找家属询问了一些情况,后来实在太困,殡仪馆又关门了,我俩就打算在车里睡一晚。刘劲的这个借口很蹩脚,莫凡却没有再细问下去,而是说今晚他值班,他马上去把大门打开,我们就可以离开了。

    刘劲听了这话,连忙笑着感谢了他,并随口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车里的。莫凡说他刚才听到院子里有开关车门的声音,担心进了小偷,就过来巡查一番,挨个车子看过来,就见到了我们,他还问刚才的声音是不是我们弄出来的。我接话说刚才是我下车去撒了泡尿,他就笑着说“原来如此”。

    说完,莫凡就向大门走去,刘劲给我递了我眼色,我俩也钻进了车里,然后发动车子往大门方向开去。

    出了殡仪馆,刘劲突然说了一句:“妈的,我那么差劲的理由,莫凡也相信了,这里面一定有鬼。”叉斤狂圾。

    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“肯定啊!还有,殡仪馆里值班,都是在宿舍睡觉,需要去拉尸体时才会起来,今晚他怎么这么尽责,还跑出来巡查,就算是巡查,也不该他一个人来吧!”看来刘劲早就看出了问题,只不过没有当面讲出来。

    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:“没错,我看他就是针对我们来的,说他是受杜修明指使也不为过!”

    “是不是杜馆长指使的我还不能确定,但是他肯定有问题!只不过,今晚的确是我们‘做贼心虚’,而他以值班员的身份巡查也勉强说得过去,所以当面的时候我没办法质问他什么。”

    “如果莫凡真有问题,那倒是更能说明杜修明有问题了,因为当初就是杜修明从警察那里把莫凡保出来的!”

    这一次,刘劲沉默了,很明显我的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。过了一会,他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。

    既是这样,看来杜修明也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,不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,再有,现在他有了防备,我们再要想暗中查出点什么东西,估计也比较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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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劲把我送到了苏家的巷口就准备离开,我让他干脆在这住一晚得了,反正客厅里可以打地铺,他与我也不客气,答应了。停好车后,我俩就往苏家走去。

    走到苏家门口时,我先到苏溪的窗户边去看了看,窗户是关着的,看不见里面的情形。

    这时,我听到小白叫了一声,像是打招呼一般。听着它的声音,我当下就释然了,看来一切正常,没出什么事情。我放下心,轻轻打开了门,与刘劲一道走了进去。

    进去后,我带着刘劲走到了我的卧室,打算让他睡这间,就在我准备开灯时,突然发现衣柜里闪着一丝绿光。我有些惊奇,按亮了房间里的灯,那绿光就看不见了,我关掉灯,绿光又闪现了出来。

    “那是啥东西?”刘劲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,也看出了名堂,就开口问我。

    现在衣柜前面没有用椅子挡着,衣柜的一扇门有些松动,是打开着的,而那绿光就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。我记起鬼尸衣放在衣柜里,心里有点紧张,想着难不成是那衣服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?

    “你帮我按着开关,我过去看看!”我对刘劲说道。

    刘劲并不知道鬼尸衣在那衣柜里,听了我的话,就站到了我旁边。我让他等着我走到衣柜边时再关掉灯,我就可以看到绿光是从衣柜里面哪一处发出来的了。

    我走到衣柜跟前时,往里看了一眼,鬼尸衣与其他衣服一样好好地挂在里面,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我示意刘劲关掉灯,紧接着,房间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,我定睛往衣柜望去,绿光果然又浮现了出来,这次我看清了,绿光并不是从鬼尸衣上发出来的,而是在它下面一处角落里。

    我很是惊奇,伸手往那一处地方摸去,随着外面的一些衣物被我一件件地掀开,里面的绿光也慢慢亮了起来,我的心也愈发地紧张起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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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 暴戾的灵魂
当把最后一件衣服拿开时,我看到了发出绿光的东西,眉头却也皱了起来,竟然是它!

    我看到的。正是那枚写有我名字的绿色石头。
我将它拿过来放在手心,此时它周身发出绿莹莹的光,竟是与苏溪的那枚玉佩所发出的光有些相似。只不过,我觉得苏溪玉佩的光让我内心宁静,而这石头的绿光看着却让我觉得一阵冰凉,尤如它的触感。刘劲看到这一幕。问我手上拿的是什么。我那石头之前他也见过,我便让他自己过来看。叉布引巴。

    刘劲打开了灯,灯亮的瞬间,石头就恢复了本色。看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,刘劲又把灯关了,摸黑走到我身边,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枚石头。

    “你这东西像是个宝物啊!”刘劲把那石头举到面前。边看边说。

    “可我以前也没见它发过光啊。”我有些疑惑。

    “真的?不过,你怎么会把它随意扔在衣柜里啊?”刘劲问。
这石头的确已经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,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得了。因为它在我身上一直没什么用处。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。我仿佛记得是有次我换衣服时,觉得随时把这石头揣身上很不方便,就把它装进了一件不怎么穿的衣服包里,然后再把衣服挂进了衣柜。

    现在它出现在衣柜的一个角落,应该是在我某次翻动衣服时,它从包里掉了出来。

    “不对啊……”刘劲的一句话让我心中一紧。

    “怎么了?”我忙问。

    “这里面的名字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。”他回答我说。

    听他说完,我马上凑到他跟前,往那石头上看去,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些异样。石头表层之下写着的“周冰”二字,本来每一笔划都是整整齐齐的,现在看着。那些末端的笔触却是有些模糊了,有的还往前伸出了些细小的红丝,就像是长出了一些根须。

    “怎么会这样。”看着这情况,我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感觉。

    “这东西是镜子他们给你的,会不会是镜子又要使坏了?”刘劲猜测着说。
他的话提醒了我,今天我们刚刚去调查了杜修明,晚上又被莫凡“逮住”了,时间上很吻合。

    “是的,一定是杜修明搞的鬼!”到了这个时候,我已经肯定杜修明就是现任镜子了,也就更觉得这石头的异样是他搞出来的。

    “那怎么办?把石头扔了?”

    “这东西是个灵物,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,应该不能随随便便就扔了,我先用东西把它包着,明天带去给大师看看,到底怎么处理还得听他的意见。”我一边回答着他,一边拿着石头到桌边去找可以包它的东西。

    在我往桌走的时候,我发现石头上的绿光慢慢黯淡了下去,我有些疑惑,又走回到衣柜边,绿光又亮了一些。

    我走动的时候,刘劲一直站在衣柜边上等着,他也发现了石头的变化,然后就说:“这石头好像与衣柜里的什么东西有着感应。”

    他说这话的时候,我已经想到了衣柜里的鬼尸衣,我直接把石头挨着鬼尸衣,发现它的亮度达到了一个峰值。这时刘劲也看到了鬼尸衣,惊讶着说:“这鬼尸衣一回来,果然又要生出些事端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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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房间里只有石头散发出的幽幽绿光,这光芒照在黑色的鬼尸衣上面,让它平添了一份诡异的色彩,连着我看刘劲的脸也有些怪异了起来,我连忙走到墙角边按亮了房间里的灯,刚才那种感觉才消失。

    我再次走回到衣柜边,把石头放到鬼尸衣旁边,两件东西都恢复了正常。

    “我看,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,你最好还是把这两件东西分开放吧。”刘劲看着鬼尸衣,神色凝重地对我说。我点了点头,关上衣柜,并用椅子挡在衣柜门前,然后走到桌边,用两张报纸把石头包了起来,揣进了裤包。

    弄完后,我想着鬼尸衣在房间里,我有些不放心刘劲睡在里面,就让他去客厅睡地铺,我留下来。

    因为担心鬼尸衣再作怪,这晚上我没敢关灯。我已经很久没有开着灯睡了,一时有些不习惯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中途我还起身往衣柜那边看了几次,见着没有什么动静,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。

    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视线终于昏暗了一些,而我也走入了一条长长的甬道。
我不知道这是哪里,只不过,后面一片漆黑,只有前方有一点光亮,本能让我向前走去。走了一会,我感觉到有人拖住了我的脚,我侧过头一看,竟是一个人爬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脚,这是一个中年男子,他脸上一片惨白不说,竟连两只眼睛也是白的,完全看不到瞳孔。我抽了抽脚,没有甩开他,我正准备再甩时,就看到他张开了嘴想要咬我的腿,我当下有些慌张,猛地一抽脚,总算是抽了出来,然后我就没再管他,快步往前走去。

    哪知刚走没几步,我另一只脚又遇到了相同的情况,只是换成了一个女人,她蓬头垢面的,嘴唇鲜红,像是刚刚舔舐过血液一般,我没给她机会,直接就甩开了她。

    在她之后,马上又跳出来了一个老太婆,这一次她没有抱住我的腿,而是直接伸手向我抓了过来,我终于忍不住了,心中生出一股愤怒,直接一脚踹开了她,她撞到了墙上,身形就消散了。

    后面的路上,不停有人出来阻止我往前走去,他们的面目越来越可憎,也越来越可怕,有的满脸是血,有的连脸都没有了,直接能看到里面沾着血的上下牙。我一路走过去,也一路打过去,越到后面,我越是暴躁,下手也毫不留情,当我把最后一个四五岁大的小鬼打走后,我的手上和脸上也已沾满了血渍。

    然而,我心中的怒火却没有平息,我已经打红了眼,像是没有得到满足一般。就在这时,我看到前方有一个人背对我而站,我像是看到了猎物,很是兴奋地朝他冲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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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冲到他身后时,他也转了过来,并向我伸出了手。我哪里会给他出手的机会,直接用肩膀狠撞向他的身体,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,我仍然没放过他,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。这一脚是用上了猛劲的,他被踹倒在地,再没有起来。

    我见他的身形还没有消散,心中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,走上前去,抬起脚来,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猛踩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    我也不知自己踩了多少下,地上的人早就没了动静,我终于累了,停了下来。

    地上那人的身形仍然没有消散,我很是奇怪,就蹲了下去,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。经过这么一番对他的蹂躏,我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,眼中的世界也清晰了一些,而当我看清他的长相时,我当下骇然,极为震惊地喊了一声。

    “啊!”

   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,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,我喘着粗气,额头上浸出了不少的汗。

    原来又是一个梦,一个噩梦。

    我最后看到的地上那人,是吴兵大师,我竟然在梦里对他大打出手,这让我心有余悸,半天缓不过神来。

    因为刘劲睡在客厅,我并没有关房门,他被我的喊声惊醒后跑了进来,问我怎么了,我没敢说出梦的内容,只有轻声回道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而已。”
刘劲皱着眉头,指了指衣柜,问我那里面有没有问题,我摇了摇头,他就出去了。

    重新躺下后,我一直不敢闭眼睛,因为只要一闭上,我眼前就会闪现出自己不停地踹吴兵的场景,这画面让我有些承受不住。

    已经几次了,我做了类似的梦,梦里我杀了好多鬼,对他们大打出手,梦里我的情绪也格外暴躁,眼中有着无尽的杀意。我想起林雨到苏家来那天晚上,我出现过的情况,让苏溪都感到害怕与绝望,最后还是她的玉佩救了我。

    梦境与现实有了些重合,这让我极为不安,我不禁想着,难道我体内一直潜藏着一个暴戾的灵魂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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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夜我都没怎么睡着,其实我也有些不敢睡了,我怕自己会再做同样的梦。第二天早上,刘劲起床去上班。我听着动静也就跟着起来了,苏溪出门看到我们,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,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,我把昨晚的经过大致给她讲了一遍,包括绿色石头的事。

    “学长。我看看你的石头。”听完后,苏溪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。

    我把石头拿出来,苏溪放在手上看了会,没发表什么意见。我让她把玉佩拿出来对比一下。苏溪从怀中拿出她的玉佩,我的目光在石头和玉佩上游动中,发现两者的绿色还真有些像,只不过玉佩要更纯粹一些,晶莹剔透,而石头看着有些混浊。

    “你今天就去找大师问问吧。这事涉及到鬼尸衣,不可掉以轻心啊,那东西已经伤了好几条人命了。”刘劲劝着我说。

    我点了点头,重新把石头包了起来。本来我想把鬼尸衣一起拿过去让吴兵看的,想着上次给他说这事时,他并没在意,我也就放弃了。

    苏溪要考试,刘劲要上班,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了文殊院。

    我走进院门,往大堂那边看了一眼,此时大堂里有不少的香客,他们点燃了香烛与黄纸。跪拜在文殊菩萨宝相前磕头作揖,看着大堂里升腾起来的一片烟雾,我一时有些恍惚,眼中的景色也变了变。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

    我看到文殊菩萨本来祥和的面相突然变得有些狰狞,脸色也黑了许多。我吓了一跳,定神再看过去时,却又恢复了正常。

    所谓相由心生,我相信菩萨的宝相是不可能变化的,刚才我看到的情形一定来自于我的心魔。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噩梦,内心的不安更甚了。我不再停留,直接往后院而去。

    吴兵大师的禅房是开着的,我敲门进入,看到大师正盘腿坐于禅台之上,眼睛睁开着,见到我后,微微点了点头。

    对于我一个人来找他,大师并没有表现出惊奇,而是问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疑惑。我也不隐瞒,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,包括那个噩梦,当然,我没有说梦中最后一个人是他。

    听我讲完,大师迟迟没有开口,我有些等不及,就说出了我与刘劲的推断,问他这是不是镜子使的坏,让石头与鬼尸衣产生这种反应。大师听了,却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
    “灵衣玉佩,一阴一阳。玉佩属阳,灵衣自然就是阴了。世间万物,都离不开阴阳二字。你虽是经历了尸祭、魂祭与血祭,却没有真正苏醒过来,现在玉佩与灵衣均已现世,你们二人也会慢慢发生一些转变,这些转变包括你们自身的转变,也包括象征你们身份的灵衣玉佩的转变。”吴兵回答我说。

    “那石头并不是灵衣的一部分啊,上面我的名字出现变化是怎么回事呢?”

    “石头虽不是灵衣,却也是你的身份之物,它与灵衣上面的气息遥相呼应。王泽本应也有一枚这样的石头,只不过,当年他还没有开始这一切就已经身亡了。石头里的红色名字发生变化,是因为它感应到了灵衣的气息,而在它发生变化的同时,你的心性也在发生变化,所以你才会做那样的梦。”

    “我的心性发生变化?这也是必然的么?如此说来,我岂不是会变成一个十分暴戾的人?”我有些紧张地问,同时想起了刚才在外面看到文殊菩萨相发生变化的事。

    “没错,这是必然的!不过,你的暴戾到底到达一个什么程度,取决于苏溪对你的影响。”

    “苏溪?对了,阴阳相生相克,她的玉佩应该是与灵衣相克的,她一定可以化解我心中的戾气。”我看到了希望。

    “虽是如此,但灵衣玉佩,灵衣在前,它具主导地位,希望你的暴戾不要太强,最终伤了苏溪啊。”说这话时,吴兵看着我,眼中有了些许担忧。

    而他的这话也让我心中一沉,我真的会变得那样可怕么?

    我会伤到苏溪?

    我不敢想下去……

    “大师,你要帮我!”我抬起头来盯着吴兵,诚恳地说。

    “我?我也是有心无力,更何况……”

    “何况什么?”

    吴兵却是看向了窗外,突然换了一副神色,淡淡地说着:“卿离已经走了好些时日了。”

    吴兵突然说出这以一句话,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却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,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,目光收回来时,看着我说:“石头下面的红色字迹是用血液所写,待那细小的血纹爬满整个石头之时,也就是你真正苏醒之日,从今天起,你每天上午都过来一趟,我会陆续告诉你一些事情,关于你的,关于苏家的。”

    本来我听到这话应该高兴的,因为大师终于要给我讲一些真正的秘密了,可是,大师的语气却让我莫名地不安,他说刚才那番话时,我突然有种感觉,感觉到他像是在交待遗言,这个想法让我心头很是沉重。

    “我可不可以不苏醒?”我迟疑地问了一句,眼中满是期待。

    “不可以,这是你的命。”大师根本没有考虑就回答了我。

    我听到这话时,却是感觉到了一丝绝望。我知道自己苏醒后肯定会变得很强大,但是,我更怕自己的那种强大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。

    “那你别告诉我那些事了,就像以前一样,什么都不说,听天由命吧,让我自生自灭。”

    我总觉得今天的吴兵有些不一样,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,都有种落寞之意。他让我以后每天都过来,他会告诉我一些事情,我就想着,是不是等他把该说的都说完后,他就会离开了。

    所以,我宁愿不听到那些秘密,不知道那些真相。

    “不可以,这是我的命。”大师同样没有犹豫。

    一个“命”字,定好了所有人的路。

    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。那是我第一次觉得,人在天地宇宙面前,真的是太渺小了。

    而到了这个时候,我竟然有些羡慕起王泽来,当年他被向军杀害,虽是英年早逝,却也一了百了,不用经历这些荒诞之事,也不用承受多般的苦楚,算是比我幸运了。

    我还有很多的疑问,然而,那一刻,我却是都不想再问了。吴兵似乎扮演着信使的角色,他必须要慢慢地给我交待一些事情。我想让这些秘密都藏在他的心中,他一日交待不完,就一日没能完全上天交予他的任务,也就不能离去。

    吴兵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,轻轻摇了摇头。不过,他也没再说什么,挥了挥手,让我先出去。在我转身后,他不忘叮嘱着我:“记得明天再来。”

    我没有回应他,心里想的却是,我明天偏偏就不来!

    结果他下一句话却堵了我的后路:“有些事情,如果你知道得晚了,只怕你会失去你最在意之人。”

   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,此时,大师端坐禅台,脸上已经恢复了祥和的神色,他从容地看着我,眼中给予了肯定与鼓励,我思虑再三,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   当我走到文殊院门口时,恰好碰到了志远,我问他是不是又来找大师的。因为我已经戳穿了他与大师的关系,他也就没再瞒我,坦率地承认了,同时问我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,这才过来找大师解决。

    我把昨晚的事以及我与大师的对话都告诉了他,他听后,脸上也露出了忧虑之色,匆匆向我告别后,就往院里走去。

    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想他与大师接触这么些时日,应该也从大师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,这才急着去见大师吧。

    头天晚上没有睡好,回去的路上,我靠在车窗上打了个盹。

    我又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穿着一袭黑衣,孑然一人,站于一片废墟之上,天空中雾霭沉沉,我的神情萧瑟而肃杀。

    在这个梦里,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一切,所以我才能看清自己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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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潜意识站在黑衣人面前,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,我一下惊醒了过来,发现自己还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。今天是个阴天。车窗外的天空很是昏沉。

    我回想着刚才梦里的自己,他像我,却又不像我,我之所以突然醒了,是因为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。

    "血眼?"我在心里默念着。

    接连做这些怪异的梦,让我心中愈发地不安了。我掏出包里的那块石头。看着上面的红色血字。心情尤如窗外的天气一般阴郁。这时我才想起,大师听我说了这事后,竟然都没让我把石头给他看一下,如此看来,他的确是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的,极有可能,他们那一代的"灵衣"主人也有这样一块石头。

    想到这里,我不禁有些疑惑,当年的玉佩主人是苏婆。那灵衣主人又是谁呢?

    吴兵?

    苏亮?

    杜修明?

    还是另有一个我未曾见过的人?

    我叹了口气,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。

    回到学校,苏溪还在考试,我一时没有去的地方,就回了寝室。

    我打开寝室门时,房间里又是一片昏暗,我知道是南磊在修习。只不过,今天我的心情本就不好,天色也暗,再进入到这个不见光的寝室,我只觉更加压抑了。

    好在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后,南磊就睁开了眼。然后下床来拉开了窗帘。我与他打了个招呼后,就坐在了志远的电脑前玩了起来。

    南磊见我的神色有些不对劲,就主动找我说话。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我想着他也是修道之人,对天命之说也该有些体悟,就停下了手中的游戏,转过头问他:"你们常说天意难违,天意是谁的意?"

    他听了我的问题,愣了一下,继而说道:"天意即是道,道是世间万物应当遵循的规则。"

    "你们道家信奉玉皇大帝,我看天意也就是他的意思,他要谁死谁就死!"我有些岔岔然。

    "你错了,即便是天上的神仙,也要遵循大道。"

    "那大道又是什么?"

    "大道是乾坤运转,生生不息。"

    我念着这两句话,却是无法明了其中的深意,内心也有一丝情绪认为这是唬弄世人的玄话,所以也没再深究,叹息了一句,看向窗外。

    "你还没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呢。"过了一会,南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。

    我想着上次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不小,便从包里拿出那块石头,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堂。南磊接过石头后,我见着他的脸上皱起了眉头。他把石头拿到窗户边,对着阳光看了看,然后又把石头置于手心,盯着它看了好一会。

    "玉下有血字,心中有戾气。"南磊喃喃地说着。叉岛协扛。

    他说这话时,根本没有看向我这边,却是让我惊了一跳,他的后半句可不就是说的我么。我赶紧走到他身旁,疑惑地看着他说:"石头哥,你认识这东西?"

    "我并未见过这东西,只不过,我拿着它时,感受到了他上面的戾气,石头本无生命,它上面的气息定是由主人传于它的,这戾气自然也就来自于它的主人,里面的这些血丝,也是血液在戾气的作用下向四周渗过去的。"说这话时,南磊盯着我,那意思很明显,就是说身为石头主人的我,浑身带着戾气。

    之前我还以为这些血丝是自动生成的,听了南磊一席话,我才知道它们竟然与我有关。

    同时,南磊的话也让我看到了希望,我连忙问他能不能帮我消除身上的戾气。我之所以找他,是因为我觉得吴兵学的是佛,他所说的"命"应该也是从佛家的观点出发,而南磊修习的是道,二者有不同之处,说不定南磊还真有办法。

    "你只需平日里多诵读我教你的心诀,再一个,多与苏溪姑娘呆在一起。"

    南磊竟然也看出了苏溪与我相生相克的事,这再次让我觉得他的实力不在吴兵大师之下,也更让我觉得他教我的心诀势必能很大程度地帮到我,我点头的同时,又一次向他道了谢。

    这个时候我与南磊的关系已经熟了不少,我就问他为何每次修习都要把窗帘拉上。

    "我体内的阳气太重,必须要择时释放出来一些,否则的话,我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。我每天修习之时,让房间里一片昏暗,既是要绝了外界的阳气,也是人为地制造出一个'阴境'来吸出我体内的阳气。"

    南磊的回答让我心生诧异,无论是修佛还是修道,都巴不得自己体内的阳气充足一些,他们嘴里所说的飞升之日,一定就是体内阳气已经达到仙人的地步之时。而他却嫌自己的阳气太多,每天都要释放出来一些,当真是奇怪。

    当我讲出我的疑惑时,他却是笑了笑说:"因人而异吧。"

    说完,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叮嘱我把那块石头收好,还说这种东西不能随意乱扔。

    这时我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书架上的一排书上面,我想起南磊这次复学是直接到了我们班上,就问他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,他被我问得愣了一下,随后才说:"我竟然把这事搞忘了,好在还有几个月时间,我最近就好好选个课题。"

    他已经休学了几年,对这些东西生疏也是正常,我也没多想,问他要不要我找班上其他同学问问,帮他要个简单点的课题过来,他听了连忙点头,还说如果不能按时毕业,也没法向父母交待。

    那天下午,苏溪在图书馆里复习时,我就给班上几个同学打了电话,帮南磊要了一个很简单的课题。哪知当我把这事告诉南磊时,他却支吾着问我能不能让我联系一个同学,他直接挂个名字就行了,不用天天去实验室。

    他的这个要求让我有些为难,我就说反正他每天也没什么事,那个课题很简单的,每天去的话,顶多一个月就能完成论文,南磊却说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,实在抽不出身。

    他说得很恳切,最后我也没好拒绝,就给我一个关系还行的同学打电话,大致讲了这个意思。因为他的课题本来也快做完了,并且他的课题比较大,算做两个人的课题也行,就答应了下来。

    我在向这个同学道谢的同时,心里也有些纳闷,就想着南磊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呢,看来他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。

    那天我与苏溪在图书馆呆到了七点过才出来,出来时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我俩到食堂吃了饭就一直往家走,刚开始还没什么,进入那个小巷子后,走了几步,我感觉到身后有人,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,只见着巷口处有些灯光,而巷口到我们这边并没有人影。

    我摇了摇头,转身回去继续走,苏溪问我怎么了,我问她有没有觉得身后有人跟着,她说没有,我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又走了一阵,我还是觉得没对,那种感觉很强烈。

    这事我以往也有过经验,事实证明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,所以我停下了步子,再次往后望去,想要确认一下。岂料我刚一转身,迎面一股不明液体就泼到了我的脸上和身上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腥臭味,还有苏溪的一声叫唤。

    我心中一惊,赶紧用手将脸上的东西抹去,也来不及看这是什么,就向着前方的影子追去。然而这人应该是早有准备,仅这么几秒的功夫,就离着我有十多米远了,我追到巷口时,他已经不见了踪影,我问了旁边一个卖小吃的商贩,他说看到那人坐出租车走了,好像是一个中年人。

    商贩说话时,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,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,盯着我的眼神游离不定。这时我低头一看,才发现刚才那人给我泼的竟然是血,此时我的身上已经成了红色一片,可以想象我的脸上是什么模样,难怪这商贩有如此反应,他一定是被我的样子吓着了。

    我想起苏溪还在巷子里,向商贩道了声谢谢就返身回到了巷子,苏溪已经到了巷口,我看到她只有背上有一些血渍,如此看来,刚才那人明显是针对我而来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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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就拜托你了。"我连忙说着。

    在殡仪馆里询问几人费了不少时间,刘劲把我们送回到巷子口时,已经夜里十二点过了。我与苏溪向他俩道别后,就往巷子里走去。

    苏溪将小白放了出来。它一下就蹦哒到了地面,向前窜了几米,又回过头来看着我们,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。

    "小白。"我亲热地唤了它一声,它也回应着我。

    随后,小白在前面带路。我们两人就跟着他往苏家走去。

    巷子里的路灯虽然昏暗。却也勉强能照清前面的路。加之有小白在前面,我与苏溪也比较放心,就随意说了几句,主要是我在问她最近几日的考试安排。因为我想着明天开始每天都要去文殊院,如果苏溪有空的话,我打算让她与我一起去。

    这样又走了一阵,前方突然传来小白带着愤怒的叫声,这声音让我心里一紧,马上抬头往前看去。只见小白正往我们这边冲过来。我知道小白绝不会无的放矢,它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
   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,拉着苏溪的手就带她往小白的方向快走了几步,这时小白刚好冲到我们跟前,它"嗖"地一下就从我与苏溪的中间窜了出去,同时又大声叫了一次。

    我拉着苏溪站定后,回过身来,只见小白已经把一个人影扑倒在地。我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,心中骇然,不知这是哪里来的鬼,跟在我们身后我竟然没有丝毫感觉,要不是小白发现的话。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。

    那人影似乎想把小白从身上弄下去,不停地晃动着身子,小白一只爪子死死地抓住他衣服。另一只爪子就去抓他的脸,不大一会功夫,我就见着地上的人影慢慢变浅了。

    之前我担心苏溪受到伤害,就没敢过去看,现在见那鬼影快被小白打散了,这才拉着苏溪走了过去。走到跟前时,我见着这是一个满头是血的中年男子,看这情形,他应该是死于横祸。

    我想着刚才我们把小白放出来时,它都没有异动,待我们走到这里后,它才突然感应到了这男鬼。那么,这鬼应该就是附近的人,估计刚死不久。

    这时男鬼的身形已经越来越淡了,眼看就要消亡。苏溪却突然唤住了小白,小白听着主人叫它,停了下来,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们。

    "你能看见吗?"我问苏溪。

    "我看不见他,但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哀伤,他刚才跟着我应该也是没有恶意的,学长,放他走吧。"苏溪看着男鬼的方向说着。

    小白能听懂苏溪的话,先是朝着男鬼叫了两声算作警告,然后转身对苏溪又乖巧地叫了一次,就离开了男鬼,回到了苏溪脚下,苏溪蹲下身抱起它,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背。

    小白走后,我看到那男鬼从地上挣扎着起来,我赶紧警惕地将苏溪护在身后,却见男鬼向我们做了个抱拳的动作,然后又转身向着旁边的一处房门站立,之后向前走去,直接就没入了房门之中。

    我走到那扇房门跟前,从地上捡起了几张纸钱,看来,男鬼生前即是这家的人了,今天应该是他的回魂夜。

    "学长,他走了吗?"苏溪问我。

    "嗯,我们也回去吧,明天我来这家问问。"

    回去的路上,我夸奖小白立了一功,虽然那男鬼最初只是被苏溪身上的气息所吸引,但他要一路跟着我们回去了,舍不得丢弃那纯正之气,不见得就不会对苏溪做什么恶事。

    小白听见我的表扬,从苏溪怀中下来,直接窜到我的肩膀上蹲着,还用尾巴来挠我的脖子,很是调皮。

    这事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,却是给我提了个醒,看来苏溪还真是有些招鬼,小白只有子时后才会出现,其他时间我得把她守好了,可别让她被鬼怪侵扰,实在不行的话,我明天找大师要张符来,关键时刻也可以抵挡一番。

    小白一直趴在我肩膀上,进了屋也没下来,苏溪笑着说让它陪我一晚得了。苏溪刚刚才招了鬼,我自然不会让小白离开她,我直接让小白回苏溪那,小白倒也听话,又窜到了苏溪的怀中。

    我与苏溪道了晚安后,就打开自己房门走了进去,哪知我刚开门,小白就叫唤着冲了过来,然后从门缝中钻了进去。当我怀着疑惑跟进去时,发现小白对着衣柜在叫唤。

    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,几步走到跟前,一把拉开了衣柜,小白的叫声更大了。我皱眉看着衣柜里,并没有鬼影,我的目光落在那件鬼尸衣上,正想把它拿出来,却听着小白的声音小了下去,中间还带着呜咽之声,我低头看去,只见它一边叫着一边往后退去,退了几步,干脆直接转身跑向了门边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。

    小白的反应让我疑惑的同时,也让我有些不安。这件鬼尸衣到底有多恐怖,才会让"驱鬼神猫"都望而却步。

    我记得以前我住寝室时,小白受苏婆之意,半夜进来给我递纸条,也没有对鬼尸衣有如此感应,今天它出现这种情况,应该是印证了大师的话,鬼尸衣也在慢慢苏醒......叉岛帅号。

    我想着这件尸衣上面沾染的鲜血与人命,黑暗中,不寒而栗。

    第二天,苏溪下午就有一门考试,她上午要去学校复习,刘劲要去超市求证昨晚莫凡的口供,我就再次一个人去了文殊院。这一次,我到达后院之时,意外地看到大师没有在禅房打坐,而是站立于后院的一棵树木跟前,像是在发呆。

    我走到他身边,轻声向他问好,他并没有转头,仍然看着前方回道:"你来啦。"

    "大师,你在看什么?"我问。

    "一花一世界,一木一浮生,一草一天堂,一叶一如来。"回答我时,大师伸出手来,轻轻抚着树枝上的一片叶子。

    此时已是冬季,而这树叶却并未枯黄脱落,我不禁想着,莫非这佛堂之中的叶子,终日受着佛经熏陶,也能跳出它们的轮回?

    说完,大师转身往禅房走去,我跟在他身后,听着他继续诵吟着:"一砂一极乐,一方一净土,一笑一尘缘,一念一清静。"

    听得这几句经文,我心似有所悟,进得禅房,我问道:"大师,可否为我讲解一下?"

    "人生在世,不是只有得到与铭记才会让人欢乐,有的时候,舍弃与忘记也是一种幸福,世人多看不明白,终日奔忙,却换来一场空。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,一草一天堂,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。每个人看到的不一样,悟得的也不一样,只要佛常在心中即可。"

    我琢磨着他的话,似懂非懂。

    "你可知我为何由道入佛?"吴兵问我。

    我看着他,摇了摇头。这事我曾听拐子提起过,却是不知道吴兵内心所想到底为何。

    "我从小就修习道法,也算得上小有成就,然而,随着我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,我开始有了许多的无奈,道法讲究顺其自然,而顺的结果却是磨难接连而来,我空有一身本事,却无处施用,一次机缘巧合,我听了一场佛法会,它让我焦距的心有了些许安宁,佛法无边,从此我弃道入佛,试图在佛法中找到解决的方法,然而随着我对佛学的熟知,深谙因果轮回之道,再次陷入了无奈。"

    吴兵的这一番话让我很是心惊,原来他由道入佛竟是这样一番缘由,那么,他到底是想解决什么问题呢?

    我没有打断他,只听他继续说着:"当初卿离做那件事时,我虽是口头上有过劝阻,心中却也存着一丝侥幸,没想到三年过去,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转变,最后的结果仍然没有偏离原本的轨迹。当我看到卿离临走也要把自己的身体封于泥台之中护苏溪安全之时,我受到了很大的触动,却也有着莫名的悲哀。我虽是佛道两法均修,却终究只是一个凡人,我也有执念,也有看不开。然而,事到如今,我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,也明白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放下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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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宝贝馨妈 于 2015-5-25 11:57 编辑

"大师,你要放下什么?"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。

    他看着我,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而是问我:"你那块石头呢?"

   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那块绿色石头递给他,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会。他看的时候,我一直盯着他,发现他的脸色变了几次,眉头也时松时皱,让我的心绪也跟着不停地变化。

    "昨天你离开后。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?"把石头交还于我时。大师又问我。

    我于是把昨晚被人泼血之事告知于他,他听后,说了两个字:"难怪。"

    我问他怎么回事,他让我自己看石头上的血字,我看过去,发现上面的血丝比昨天更多更长了,我疑惑地看着他,只听他说:"那人是想要加快这个过程,同时。他们想加强你身上的戾气,让你变得不受控制啊。"

    "那人是谁?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"我马上追问着。

    吴兵的话让我想起了上次红衣女鬼出现在十三舍时,我与刘劲过来找他,他就莫名地说了一句"你到底想做什么",后来的事情证明林雨与镜子脱不了干系,而昨晚的事我也断定与镜子有关,现在吴兵又说了这样的话,我不禁猜测他与镜子认识,甚至于,镜子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。

    "他,他是我一个老朋友。"

    大师的回答让我很是震惊,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那人就是镜子。然而,却是表明他的确是认识那个对付我的人的。

    "他是莫凡还是杜修明?"既是如此,我干脆直接问了出来。

    我注意到。当我问出这话时,大师的身形顿了一下,我看在眼里,心中明镜似的,知道自己是问到关键点上了。

    "现在还不是你与他对决之时。"吴兵没有回答我,却是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。

    "为什么?你怕我对付不了他?可是,即便他会一些道术,他也终究是肉身凡体,是会受到约束的,我们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胡作非为下去,更何况,他现在不仅是针对我,还在想法子对付苏溪,苏婆走了,你与她是老友,也要考虑苏溪的吧。"我劝说着他。

    "时间到了,我会告诉你应对之法的,在这之前,你们还需要他。"吴兵摇头回应着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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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了解吴兵,他这么说,就表明暂时不会把对方的信息告知于我。虽是我猜测那人就是杜修明,可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,我还真拿他没办法。我只希望刘劲今天去超市能找出莫凡昨晚撒谎的证明,至少让我们有一个突破口。

    不过,吴兵说我们还需要对方,这话让我好生不解,现在灵衣玉佩都在我与苏溪身上,我们的身份也都在慢慢苏醒,那还需要对方做什么呢?还是说,对方所做的一切,与之前的尸祭、魂祭和血祭一样,目的并不是谋害我们,而是在考验我们?

    事到如今,虽然我从大师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许多的事情,然而,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还有很长一段距离,我并未知晓这些所谓的使命与责任的核心内容。

    "我们需要他做什么?"想着,直接问了出来。

    "当血纹布满整块石头之时,他会来找你的。"

    说起那血纹,我又问大师,石头下的字既是用血所写,那是用的谁的血,这其中可有什么讲究。

    "那是蔡涵的血。"吴兵淡然地回答我。

    "什么?又是蔡涵!"我再次震惊了,难道这也是血祭的一部分?

    这让我想起了血祭那天晚上,我被拉到东门的树林里,他们先是把蔡涵的血液滴入我的眼中,随后又在我的胸膛上划了几条口子,让蔡涵的血液滴下来与我伤口渗出的血液融在一起,并用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我的伤口上滚动。

    现在看来,那滚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绿色石头了。而他们用蔡涵的血液做这些,说明蔡涵与我的身份恢复也有着莫大的关联,现在连这下面的血字也是用蔡涵的血液所写,更是证明蔡家在整个事情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。

    "每一世都有一个苏溪和周冰,每一世也有一个蔡涵。"这是大师回答我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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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苏溪的玉佩是世代相承,我的灵衣是通过转世所得,蔡涵与他爷爷同时参与到这件事中,说明他们也当是世代相承。只不过,除了苏亮,现在又冒出一个杜修明似乎也姓蔡,从年龄上讲,他俩都有可能是蔡涵的爷爷,到底哪一个才是当年的那个"蔡涵"呢?

    "可是,蔡涵在血祭之后差点死去,要不是他爷爷强行把他留下来,那再下一世岂不是就没了'蔡涵'了?"我想到了一个不合理之处。

    "他现在不是没有死么?你认为是他爷爷逆天将他留了下来,事实上,他能活下来本就是天意。"

    大师的话让我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,我们以为是逆了天意,其实这个结果却是天意默许的,这让我对天意一说又有了新的认识,也加大了我心中对天意的畏惧。

    不过,这至少说明蔡涵会好好地活下去,还会有后代,这让我心安不少。

    这时,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,我回头望去,却发现是志远站在那里。

    "进来吧。"吴兵对他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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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宝贝馨妈 于 2015-5-25 12:03 编辑

我与志远笑着打了个招呼,他恭敬地站到了吴兵身旁。志远进来后,吴兵就让我先回去了。虽然他今天所说的信息并不多,却是足够我思索一阵子了。

    我向他们告辞,就在我快走出禅房时,大师叫住了我,我转过身,疑惑地看着他,他对我说:"你今天去趟拐子家里,一来看看那铜棺的变化,二来看看米嘉体内mi魂蛊的动静,明天告知于我。"

    我点头应下后,离开了禅房。

    快到学校时,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,他说他上班把手里紧急的事情处理完后,就给杨浩请了会假,去了昨晚莫凡说的那个超市。

    "怎么样?"我赶紧问。

    "唉,那是个小超市,没有安装监控。不过,正因为是小超市,平时的生意并不好,我把莫凡的照片拿给营业员看了,营业员说他对这人没什么印象。"叉呆介巴。

    "话虽这样说,我知道,从警察的角度出发,营业员的证词并不足以证明莫凡没有去过那里,对不对?"我听出刘劲的语气并不是很乐观,所以有了这样一问。

  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,他回答说:"对。"

    "没事,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急于对付他们。"我安慰着他。

    刘劲听了这话,有些疑惑,问我为什么,我便把与吴兵的谈话告诉了他。

    "大师的话基本上是默认了莫凡或杜馆长正是与你作对之人啊,他能养出红衣厉鬼,还是大师的老朋友,看来他的本事不会小!既是没到双方对决之日,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多做些准备吧。"

    刘劲的话其实也是安慰我的,我能做什么准备呢?无非是逆来顺受罢了,都说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,我却是觉得,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将与土。

    回到学校,我直接去了拐子家,仍然只有米嘉一个人在家里。她见到我很是开心,问我怎么想起去看她了,我笑着说一直都念着她身体的恢复,只不过有时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,抽不开身而已。

    米嘉告诉我,自从大师给她拿了那张符后,她出现头痛与幻觉的次数就要少多了,每天只会发作一两次。

    "还是有一两次?严重吗?"我听着这状况并没有彻底消失,还是有些担心。

    "没事的,可以忍受,这比每天晚上像死人一样躺在棺材里好多了。"米嘉安慰我说。

    "昨晚听拐子哥说,你准备找工作了?"我又问。

    "对啊,休养得差不多了,再不出去工作,我感觉自己都快与社会脱节了。"
    "恩,你身体刚恢复,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啊。"我看着她的面庞说。米嘉的脸色有些差,这让我有些隐忧。

    "谢谢。"米嘉说这话时,眼睛盯着我,我看着她如水的目光,一时有些失神,忙着别开了去。

    刚才那短暂的目光交汇,在我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,我起身往米嘉卧室走去,让她带我看看铜棺,以此转移彼此的注意力。

    打**门时,我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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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本是黑暗的,门开后,门外的光线照射进去,让房间由黑暗变成了昏暗。而在这昏暗之中,闪着一片黯淡的 ...

中年男子是不是拐子?
来自[妈妈网Android版]

点评

宝贝馨妈  是拐子  发表于 2015-5-26 09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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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看越想知道结尾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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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贝馨妈  亲 我已经更新  发表于 2015-5-26 09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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